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骑士奥斯卡

骑士奥斯卡 (第1/2页)
  
  此训文乃吾父所言,且又吾父于祖父口中悉知,世世代代、亲族相承,是故,训文渊源已不可考,仅忆其历百年辗转矣,乃先祖之祖所言。
  
  渠等道:”不死者,生於母胎、却归於丛火,虽是天地之物,终属天地之外;於是乎,人言道,不死实为人性之**,乃受混沌驱使而生,是为阳光之大敌。然,先祖不敢苟同,并斥其言说者居心叵测。但若不死非人性落堕、非受混沌驱使而生,如此,真相何解?
  
  据悉先祖-战者奥利佛所言,非人之命乃因于诸神受命、继火传薪,故,不死实为命运所捡选,应火环招唤,为成就天命而现世;是故,不死者既为非生者、亦是诸神允诺之人,一切苦难哀戚,皆为成就天地所不能触、不能行之大业。但天命为何,无从知晓,只闻渠论其不可说、不可探查,因,惟巡礼神土者,方能悉知千里云雾之命。
  
  然,是若,欲知天命,仅须一去古代诸神之土乎?非也。渠交代,不死者,若欲知其行为、其受命因果,还须证明汝为天选命定者;传言道,不死者正道位於至北根源之地,其论,惟寻第一者之足影至神土者,方为诸神赐命者;而後,赐命者应当敲响苏醒大钟,一旦钟响,便得一解不死者之天命。”
  
  此训乃吾父、及其父之父、与世代先祖传承之意念,是故,虽训闻渊源已不可考,然吾人深信,此乃惟一命运,若排除此道,不死之人也不过是区区祸害,乃天地不容者。
  
  若汝等当中有不死者、又不信此传言,切记,纵使汝不愿信传言之事,也不可弃心魂於混沌;弃心魂於混沌,便注定汝终成阳光之大敌,假若如此,即是否定生者之荣耀、视诸神期许为无物,奇耻大辱、亲族蒙羞,此举不但有违伦理、有违世间真实,汝等亦将身陷永劫,万世煎熬。
  
  以火焰之名,吾儿、吾孙、以及吾人後世,汝等应当谨记此言,将其视作传家训文,
  
  切记,莫忘。
  
  ---
  
  清风不再温柔,它的躯体中藏着毒刺,待云翼飞奔,风中的毒刺便随之划过黯淡的夏日午後、划过垂垂老矣的亚斯特拉之南,以怠惰、疲倦与旁徨替第二盛世送上安抚;那一年,世界又慢了一步。
  
  常在的四季逐渐消融,春日夏秋,季节的关系显得**,唯独严冬渐长,无庸置疑;兽鸟失声,不变的循环正缓缓停顿,尽管绿意仍绿、雨惠常在,然而有些东西被遗忘了,悠悠地静滞在历史中,从此不见踪影。但一切来的都如此平淡,那是个宁静、和平的末日,彷佛午後的清风教人发困;此时,那道冷锋吹响了山毛榉树林,它将一缕嘈杂扫入了空中,并宣告世界尚存一息,鼠兔、雁鸟,仍有生命活在地上,因风而颤动。然而不会太久了,当朝阳走向黄昏、月阴消散成银雾,届时,再多的风也吹不响世界。
  
  它注定要走入寂静。
  
  「奥斯卡-奥利佛-德阿尔玛斯(OscarOliverde
  
  Almace),骑士德阿尔玛斯,虔诚者西门之子,我以洛伊德之名将你的名讳焚去,从今以後,骑士德阿尔玛斯已归去英灵之所,永别人间。」主祭司将一搓断发扔进社火,待散落的发丝化为灰烬、硫磺味窜入囱顶时,他便拿起白玉护符放在怀中,以祭文安抚亡灵,愿死者在天之灵得以安眠。
  
  那场不名誉的入葬仪式在夜晚举行,参与者分别是主祭司、祭司辅佐与尼姆城的骑士长图铁厄(Tuteur),他们齐聚在尼姆城的社火祭坛前,对那名死者做最後的告别。社火祭坛是个宽阔的阶梯圆厅,进了此地唯一的大门後还需再向下爬十二个阶层,届时来者後便能抵达城市之火的所在地,一个以砖石砌造的大篝火台;尽管十米宽度只为了一丛燃火,但它的意义远超过尺寸所能定义,正如白教信仰者所言,火焰即生命、火焰即诸神的荣耀,因此,作为一个信仰核心,也许这座厅堂还略显小家子气了点。
  
  不久後,主祭司放下护符,接着以白钳取了块炭片扔入火中,於是那位圣者的影子更长了些、长到几乎要与冥府相接;随後,他又取了辅佐盘中的油膏、枯枝与绿芽,经几句祷词後纷纷投入,於是那名死者的灵魂又更轻了些、轻到几乎不受人世的罪衍所拘束。
  
  「--愿火焰引领你登上英灵之座。」主祭司以这段话做结,接着,他回头看了一眼图铁厄,那双疲惫的棕色眼眸告诉对方,这是他所提供的最大协助;过了半饷,满头白发的主祭司又把眼神放远了些,他的视线穿透了图铁厄,遥遥望着缩坐在倒数第三阶的死者,但这次主祭司什麽都没表示,他只是看着那名青年,心情让矛盾所纠缠。
  
  「现在,你已经离开人世了,不死者奥斯卡,今後你不能再使用德阿尔玛斯之名......除非你宁愿玷污你的家族也想保有它。」主祭司的声音颤抖着,在那丛伟大的火焰前,他的恐惧显得更加浓厚。
  
  这时,图铁厄说:「他的荣耀不需要家族作佐证,安德烈。」
  
  「你想这怎麽说就怎麽说吧,这些都不关我的事了。」主祭司拍拍衣袍,一会儿後,他与祭司辅佐一同步出了形如尖矛的大门,只留他们在社火祭坛中。
  
  直到早班的看火人出现为止,奥斯卡与图铁厄会一直留在此处,这本该是他们俩最後的相处时间,可是奥斯卡与图铁厄却一直没开口说话、也没对上眼,两者间几乎没有任何交集,就这麽任凭时间流逝,虚度光阴。
  
  奥斯卡依旧坐在台阶上,可是他不再瞪的地板发愣,此时,那位不死者看向火焰,细细端详社火的舞动,一心一意想看穿它的秘密;而图铁厄倚靠在大门外望去,看着一片夜空,不过外廊火炬的光芒压过了星点,因此他除了黑暗外什麽也看不到,但这样也就够了,毕竟後头也只有火焰,那是图铁厄最不想看到的东西,他不想再去联想关於不死者与它们的传说,而那片黑暗正试图铁厄所需要的。
  
  偶然几声柴响,粉碎的星火扰动了空气,一时间祭坛有了变化,那瞬间,社火彷佛神蹟降临般的闪耀;但接下来,它只是渐渐衰弱,随着炭柴燃耗,火焰只会越来越小,最终将走向尽头。
  
  (咚隆!......)
  
  在火焰消退前,图铁厄不疾不徐地添上了新炭,接着,他对奥斯卡说:「别把最後的工作给搞砸了,奥斯卡。」
  
  愣了一会儿後,奥斯卡才回答:「抱歉......我看入迷了。」
  
  他看着图铁厄的身影,那个男人在火焰前变的高大无比,他俨然是个巨人;在不死人的眼中,那名活人是如此耀眼,其存在更胜朝阳。後来,他起身走回底部的篝火台,但奥斯卡依旧不敢靠近火焰与图铁厄,他只是远远守着。
  
  「若你想表现的敬业些,那你该更靠近点,骑士。」图铁厄低语着。
  
  「......我不确定,图铁厄先生......只是看着它,我就觉得自己罪贯满盈......要是靠近它,我就认为自己好像会因此消失,」奥斯卡握紧了挂在腰间的短剑剑柄,接着说:「我的意志会消失在火焰中,图铁厄先生。」
  
  「但你没有,你依旧站在这。」
  
  「我会玷污社火。」
  
  「你的到来只会令它更加兴旺。」
  
  「图铁厄先生,请让我离开这吧!」奥斯卡恳求着:「你为什麽要折磨我?我只是个微不足道的死人啊!」
  
  「哼,那你真的死了吗?」图铁厄扬起嘴角,并说:「人家说你死、你就当自己真的死了,小奥斯卡,你是这样的人吗?」
  
  「事已成定局,况且,你的已经请人宣告了我不再属於人间了,图铁厄先生......。」
  
  这场丧礼是骑士长图铁厄的主意,毕竟不死人不可能获得任何仪式的祝福,更遑论是由大祭司的来主持的仪式,他们只是个**的邪灵,应当万劫不复。但尽管奥斯卡有幸在成为不死者後获得教会的圣仪加持,可是他不懂,还有什麽比得上在一个不死人面前举办活丧礼来得讽刺?因为他不会死,不死人只会成为活屍,最终形灭於尘世,他却也没办当自己活着,因为亚斯特拉的人相信,不死人已经没有灵魂了,他们会说话、或思考,但仅仅只是种假象。奥斯卡认为,他只是个假象,所以一旦接近火光与朝阳,便会露出破绽。
  
  现在这里所发生的一切都太过荒唐了。奥斯卡不懂他的上司为什麽情愿冒着被审判的风险也要让他接受一场笑话?最终,奥斯卡也不愿再多想了。也许自从他身上出现了火焰之环後,很多东西都不得不被遗忘,如此,他才不会有所牵挂,让离苦缠身。
  
  「你没打算留在这块土地上了,是吧?」图铁厄回头看着火焰。
  
  「......是的,我不打算留在亚斯特拉。我不能留在这。」
  
  「那接着你想去哪?伯尼斯?卡利姆?还是索尔隆德?......啊,听说索尔隆德有派祭司们最欢迎不死人了,你去那肯定会大受欢迎!」
  
  奥斯卡听了图铁厄的猜想後沉默了一阵子,而後,他笑说:「......总之不会在亚斯特拉就是了,图铁厄先生。」
  
  图铁厄瞥眼一看,那双棕绿色的眼睛看穿了奥斯卡隐瞒。但他没说破,毕竟他一点也不担心奥斯卡的未来,那个青年是图铁厄军团的精锐骑士,无论到哪,那位骑士肯定能活得比谁都要精彩。可是到底是谁规定不死者就被放逐於城外?那是多久以前留下来的规定?图铁厄对此大为不满,因为他本来不必失去一个好士兵,而奥斯卡也不需要放弃自己所拥有的一切。
  
  於是,他喃喃地抱怨着:「越来越多的不死人,越来越多的恐惧与不安,但若人类成为不死人乃天命所定,那我们又何必反抗,倚靠歧视来证明自己仍旧活在诸神的荣光下?奥斯卡,这不是你的错,是亚斯特拉太老骨板了,毕竟就连索尔隆德的态度都软化了,我们这些无名之神的遗族又有什麽资格坚持立场呢?」
  
  之後,他们不再言语,两人间唯有社火的炭柴声响来回,直至天明。
  
  -
  
  「你不累吗?」图铁克问。
  
  「已经没办法疲惫了。」奥斯卡回答。
  
  一晚过去,两人在与下一班看火者交班後,他们最後的团聚时间也结束了。
  
  後来,图铁克陪着奥斯卡去取他被扣留的马儿与行囊,沿途黑暗依旧,看似永无止尽。尼姆城在破晓中苏醒,人们愿太阳与火焰庇佑着今日也一样灿烂光明;然而那天的破晓来的比以往更慢,黑影在深青的天空下流窜,街屋巷道中则藏着幻梦中的怪物,尼姆城在清晨中依旧与梦魇纠缠,直到有光出现,世界的混沌才得以分明。不久後,真正的天明终於来了,恐惧退入了砖缝之中、怠惰也为之消散。
  
  同一时间,他们也出了北门的小闸口。身後一道由信仰庇佑的城墙划分了两人的界线,闸口之外是一片荒山野岭,仅由一条黑土路径穿透,沿途除了些许猎户与散村外,近乎一无所有。
  
  但那条路能走向亚斯特拉的央城,接着,交通将四通八达。自央城出发,朝西能到白教之国,若再往西去就能抵达边境的西海岸,那里尽是些小国小邦,除了的南边的国度与更西侧的海岛外,那全由索尔隆德管领;往东则是异邦国境,除了卡利姆与塔卡利纳两个较大的国家外,只剩一些不知明的险恶异地,而再过去就是未知的异教徒国度,在西大陆的人难以知晓他们的全貌;至於北边,那里能通往铁骑之都,钢铁的伯尼斯握有北方山土,或许除了伯尼斯与覆灭的巴勒德尔外,也没人能生存在那种冰冷严酷的土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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