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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节.传火祭祀场

第一节.传火祭祀场 (第2/2页)
  
  这时我又问他,敲响了钟之后会怎样,陌生人只说他没听说过,毕竟那种事对他而言也没任何意义。
  
  「上路吧!」他戏弄的语气催促着我:「你不就是为了这件事才来到这个遭受诅咒的不死人土地吗?」
  
  不过我告诉他:「我想多晒点阳光。你介意吗?」
  
  「那就滚去别边晒,别在这碍着我的眼!」陌生人挥开左手,像要把垃圾拨开一样。这也对,死人确实没办法跟活人平起平坐。
  
  但我才准备走出祭坛,滚到对方的视野之外时,那名蓝衣战士却出声叫住我。有什么事吗?我回头看着他,但对方似乎陷入了沉思,那一脸忧郁更加深沉。终于,他开口了:「你知道什么是人性吗?」
  
  我不太懂他的意思,陌生人也察觉了我一无所知,于是接着说:「它很重要,但不值得你去抢……不过作为人类,人性不就正赤裸裸地展现着我们的本性吗?」
  
  蓝衣战士的最后一句话近乎呢喃,而后他就不再言语了。
  
  ---
  
  祭坛不大。或者该说,安全区的范围并不大,只要沿着悬崖走上几步,你就能看到一群武装活尸等在那;跨过倾倒残迹往对侧过去,在积水的神殿之后则能见到怪异的骷髅堆留在荒废的路径上,直觉告诉我,那里并不是个旅游的好地方。可是我决定在这洗澡。活尸洗澡?真有趣,罗德兰可真是什么都不奇怪,但我仍希望自己哪天不会看见骷髅在池子里清肋骨。水里的活尸还说得过去,但拿刷子的骷髅可就真的太超过了。
  
  站在高处的大鸟儿似乎也有意无意地看着我,乌溜的眼珠警告我别随便溜达,可是我得知道这是哪,不走动又怎么能明白呢?算了,凡事总有顺序,我注意到其中一口钟就在附近,只要沿着那栋巨大的建筑上去应该就能有个头绪了。于是随便搓洗过一番后从,我就决定继续朝里头进行探索。
  
  石阶引导双脚走向高处,那里就像修院的遗址,层层的拱框与壁柱构成了三个通路,现在我选择往中间去,好像正要深入院落的核心,但此处与不死院的气氛截然不同,这里滞留着宁静与安稳,尽管如泡沫般虚幻却让人无法自拔。忽然,我见到了罗德兰中的第二位活人。这里能说话的人还真不少,实际上还挺热闹的。要是不死院与罗德兰的意义都是一场空,那我情愿留在这里晒太阳。
  
  可是我发现那个人的身份特殊,令我不由得怀疑自己所以为的正确为何物;他身穿圣职者的盔甲,看起来雍容华贵、足不出户的模样,一头整齐如菇的金发让我确信,那个人绝对是来自索尔隆德。索尔隆德?那里是……我知道,那里是白教的国度,祭司们的祈词还犹言在耳,然而我记得的却是他们将我送入大牢前的驱邪咒词,是注定了不死人永不超生的银炼金锁。
  
  这时他也发现了我,但那个男人一点也不想出声搭理,双眼穿透了眼前这名不死人的躯体;然而我倒想会会他,问问这位大人为什么到达此处。是为了朝圣吗?还是为了寻宝?无论如何,先打个招呼吧。礼貌,我想自己可以做一个有礼貌的人。
  
  「你好。」
  
  「啊,您好啊。我们应该是第一次见面吧?我是索尔隆德的佩特鲁斯,不知有何贵干?」圣职者的语气谦卑,但说起话来毫不留情:「……倘若没什么要事的话,我想我们之间还是井水不犯河水吧。」
  
  「但……」。我话还没说完,佩特鲁斯将手掌板在我面前,示意要先一步说明:「啊啊,朋友,我先前应该已经跟您说过了,井水不犯河水……」
  
  「有问题?」
  
  我以为这句话应该挺有趣的,但听在那位圣职者耳里似乎不是如此。注意看看他的眼睛,那双眼视我为路石,但那张脸却依旧和颜悦色,而现在,他流露出了一点遗憾之意,好像在面对一名神智不清的乞丐一样表现出容忍与关怀;他是慈善者的代表,至少我看得出来,佩特鲁斯就算在这里也没想过放下身为白教使徒的圣光,但他或许正乐在其中也说不定,毕竟那是如此高贵而圣洁的表现,让旁人都为之称道。
  
  「算了,我能了解您的心情。可怜人,我感受到您急需救助。」语毕,他就在腰间的囊袋里探了一番,似乎想找到某个小东西。不一会儿,他拿出了一枚铜板塞入了我的手中,并说:「这是我的一点心意,请您无论如何都要收下。」
  
  这到底代表什么意思?我都搞胡涂了:「铜板?」
  
  也许佩特鲁斯以为我正因欢喜而混乱,于是便安慰我:「请收下。没关系的,完全不用客气。」
  
  或许这代表我该走人了,可是我不甘心就这么被打发走。「哦,谢谢……但,我还有,我有问题。」
  
  他不高兴,但这又关我什么事?幸好佩特鲁斯的耐心美德还没用完,他看来是愿意回答我一些事情:「这是我的荣幸。」
  
  「你为什么来这?你也是不死人?」
  
  「我?」佩特鲁斯以一个讶异的困惑做开头:「你怎么会认为我是不死人?别傻了,朋友,不是只有不死人才能到这里。」
  
  「这对你有意义吗?」
  
  他微微一笑,感觉上是笑我问了个无比愚蠢的问题。「您只要知道罗德兰对您们有意义就行了,不死人朋友。洛伊德的神光保佑,愿您找到属于自己的命运……去吧,可怜人,祝您好运。」
  
  佩特鲁斯,你到这里不会只是会了怜悯我们这些不死人吧?圣职者,要是你的到来是想告诉我们,不死的诅咒已经获得了神的释放,那该有多好?可惜不是,但我想就算是,你也不会告诉我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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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洛伊夫老爹,祢的侧脸印在这铜币上。祢看起来很快乐,是因为美酒佳人常伴身旁的缘故吗?如果我在这块神境找到祢,希望祢也能分点琼浆玉露给我这无名的不死人;美酒、良药、以及祢愉快的笑声,在战场中我总羡慕神话中的你受美女环伺、烦忧困苦都过不了那阵酩酊,毕竟那就是人们心中的神,有如星光耀眼。你是战士们的朋友,大伙都在酒会上高喊祢的名号,感谢祢的祝福,想要将地上的狂喜传达给祢,将其视为一种至高献礼,然而我却忘了自己是否曾与你共饮过,喜乐及悲苦随雪水埋入深渊--所以,若我有幸与你相遇,愿你能将再次欢笑与无忧的秘密传授与我,让我与祢喝上一杯。但前提是你还在,马洛伊夫老爹。
  
  罗德兰虽说是神土,却让威胁包围,也许诸神早已逃离此处,所谓的诸神之地也不过只是曾经罢了,现在留在这的只有无际的颓败与即将消失的太阳。
  
  唉,神话啊……可真是难以捉摸。
  
  别了刚才那位圣职者后我继续前进,穿过层层楼梯,尽头虽有两个彷佛身降梯的洞孔,但不见任何平台等着,那里没有任何东西,空的让人丧气;但有趣的是,假如再往上走一点,人们就能从那看见这做边域的些许风光,盛大且令人困惑,不知这里以前到底是什么模样。后来我再度回到了祭坛,看到那位蓝衣战士似乎睡着了,他身子不动地坐着打盹,看起来得花点时间才会醒来;此时,我注意到他后面有个旋梯能通往下方,也许能走到另一口钟的所在也说不定,因此我不加思索地过去,想靠一点莽撞碰碰运气。
  
  在石阶上,巨大的峡谷一览无遗,无法形容的深度穿透了思绪,此处万籁俱寂,彷佛漩涡般要将天空被拖入地狱。如果继续走下去,也许真的能到达最底处,但是得走上多久的时间?
  
  突然,我进入了一块平台,上头就是祭坛篝火,它建在一块退缩的大岩块上,而现在我人在下方,心中想象支撑着它的会是一面长满绿苔的石壁,拥有古老且威颜的面容。但我却见到了一个简陋的铁栏牢笼,里头坐着一位女性,衣着破烂且肮脏,看似毫无生气;她是活的,我想也是,因为她会呼吸,可是那位女性为什么会被关在这里?我悄悄走上前询问,然而她却刻意避着我,那位女性藏着脸、也藏着她的声音,铁链发出细弱的响声,此人无力地摊坐在黑暗中,不反抗却也不消沉,仅仅只是等着,有如被委以大任般守在祭坛的下方。
  
  「嘿,你好,我是新来的。新的,像小婴儿。」明知不会得到响应,我却依然对她如此说道。
  
  而后我选择坐在不远处的壁面前,冀望我也能像骑士一样给与那位女性一点火光;但那是不可能的,因为我什么都不懂、什么都不知道,如此的愚蠢与无知,如此的空无。妳是不是看过很多像我这样的不死人?那很好,至少你已经习惯了,而我可能还得花上一段时间才能接受这样的自己。
  
  请容我再打扰一会儿,小姐,我只要在待上几分钟就好,请让我从你的气息中寻得一点安慰。
  
  我害怕孤独,但接下来我又必须独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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