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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节.火之礼赞

第三节.火之礼赞 (第1/2页)
  
  白教的核心是以葛温王为首的太阳神族,祂与祂的火焰劈开迷雾的破晓,并以烈日般威武的雷光创造世界;但纵使是葛温王引领白昼的到来,可是祂甘愿却退居第二,让其叔父洛伊德担任主神,自己则退居于幕后看守着万物的兴衰。
  
  祂在想什么?祂在思考什么?人们以为自己什么都不懂,不敢妄为猜想神王的意念,但或许真正令葛温王从至高之位退下的正是矮人--毕竟远古之战不再,如今信众们要的是和平,一个丰饶与宏伟的象征。祂不是矮人们要的,致命的闪电雷光对繁荣来说没有任何意义。
  
  事实为何、众说纷纭,但无论真相为何,矮人们要的也不过只是一个形象,崇高而不可撼动、宏大且屹立不摇的超然存在,因而随时间过去,白教的经典写着太阳之王葛温的事迹,关于祂的伟业、关于祂远大的眼界,然后,他们说葛温王从领导之位离去,成为洛伊德的辅佐者,但其中仅以模糊的解释带过,其因果皆不加描述。毕竟那就是神话,一段矮人们所写的、自得其乐的故事,平凡百姓用不着去思考它的深意,他们只要知道自己的上头有个神,祂支持着天地不灭,于是所有的生命都有准则、所有的正邪都得以定夺。只要这样就好了。
  
  如果光从字面上来看,祂失去了地位,凝聚矮人们心灵的神族领袖已改朝换代,祂虽是个破除浑沌的大能者,但字里行间却不再以葛温的名作为中心,因为在盛世之中,善战者的名讳只会逐渐黯淡;然而,葛温王从未消失,在白教体系里,祂依旧是众神之首,正如他的名讳-太阳之王葛温,葛温王是太阳,永远的光芒,祂照耀着世界,直到永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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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冷冽的二月晨间,我与前辈准备离开福隆铁拉前绕道去了一趟公共墓园,因为我们有位朋友葬在那。。
  
  他是个快乐的家伙,喜好写作与说故事,我想与其说他是个战士,不如说是个吟游诗人更加恰当,而我至今还记得友人的伟哉白教大全,他会模仿着白教祭司那严肃且骄矜的口吻说着一些低俗的笑话,或是唱颂些不知哪来的情色祈祷词,大伙真佩服他能有这种搞笑天赋,只要有他在,就算死劫临头,我们也一定会被那家伙给逗笑。老实说,战争真是无聊到了极点,在那种情况下,就算掉了一片指甲都会显得好笑,但那家伙不一样,我们的友人能把那些索然无味的自嘲变成美食,让悲伤痛苦都为之消散--但没想到他就这么走了。
  
  "不要感到愧疚。"当我们抵达墓碑时,前辈说道。
  
  "我没有。"。是的,我没有,没有任何事情值得愧疚。
  
  ……虽然美其名为死亡,但实际上他根本不在棺材里,那块生苔的墓碑下空空如也,然而我们仍旧去探望他、替他的空坟添些人气,毕竟除了过往的战友外,应该也没人会想再回忆起他了吧?
  
  在几分钟的默祷后,前辈叮咛我,稍晚我们将起程前往亚斯特拉,那里正在招募战争的人手,或许中途还能再替几个朋友扫墓。我觉得奇怪,毕竟那个国家可不缺士兵,搞不好人手一支火钳棍棒都能上场杀敌了,所以我就问他,亚斯特拉要跟谁打?前辈听了之后想了一会儿,似乎正在寻找足以形容这个事件的关键词汇,接着,他语带嘲弄地说道:简单来说,就是跟自己人打吧。
  
  战神的使徒遍布各地,其中又以亚斯特拉为核心,太阳王子的信徒们为了众生福祉而奔波,纵使祂的名讳已暗淡,然而秉持着诚挚与热血的骑士与战士仍就私下信奉着祂,以无私与果敢做为行事的最高原则。有趣的是,亚斯特拉虽然拥有那些将士,然而面对曾是伙伴的不死人,软弱却支配了他们;也许真正的战神信徒早就从那块土地中消失了吧,要是祂的名讳还耀眼,那些人就不会期盼外人介入其中,毕竟那是贵族们的战争,荣耀而尊贵的生死搏斗。
  
  "你在想什么?"前辈问我。
  
  "没有,我只是在想对方够不够大方,上一个雇主实在太小气了……我真不敢相信我们会为了十枚金币加入战局,那比公定价还少三分之ㄧ啊!"我回答。
  
  他知道我在胡说,但也没想要我把事情讲明,也许他才懒得管自己的小弟在胡思乱想些什么,也许他以为我迟早有一天会禁不住口,所以故意搁着不提。无论如何,我总是输家,他就是有办法让我说出实话--可是那次不一样,我想,就算一次也好,我不想老跟前辈分享自己的内心事,毕竟那是我的事,无聊又琐碎的东西。所以我什么都没说,在枯黄的落叶林里,除了沙沙落叶与哒哒马蹄外,这个地方没有其他声音,一直到阳光洒落之后也一样。
  
  那算是我第一个秘密,后来,我的秘密在不知不觉中越积越多,现在我已无法轻易透露任何事情,就算是至亲也一样。
  
  ---
  
  ……秘密?
  
  当我睁开眼,我本以为天会暗下来,毕竟时间就是这么回事,但此时此刻,我的眼前仍是一片迷蒙午光。难道那场睡眠只持续了几分钟吗?但隐约间,干瘪塌陷的鼻端似乎闻到了一些腐臭,而沾在身上的血也早已干涸成块;我想此地的风貌瞬息万变,凡是死物都躲不过摧残,可是对我们而言,罗德兰唯一不变的却是时间,挂在天空的阳光永远耀眼,好像众神的荣光永不西陲。真是狗屁。
  
  (锵、锵当!咚!……锵!哗!……锵!锵!咚!……)
  
  好长的一条路,真庆幸没人会看到我跌倒的模样。现在我是要做什么来着?对,我必须休息,找到一丛温暖的火焰……不,不对,不是休息,我在这耗够多时间了,现在得赶快前进才对,再照这种速度下去,我一辈子都敲不了钟了!
  
  但这一辈子有多长?唉,这问题真蠢。
  
  依靠大剑的支撑,我勉强将城墙走过了一遍,等到对面的墙塔,我才注意到商人说的话并不假。从墙垛往内探,原来大桥就在下方,它与这座墙塔相连,一直通到对面的城区。那地方看起来像确实不平凡,精致的尖塔与墙垒将那块领域独立从脏乱中独立出来,也许人们会走到里头向圣职者们倾诉罪恶、对神像投以祈求,那座城堡带给人们关于神所拥有的世俗形像,宏大而高贵,彷佛巨人般看着地下的人类,可惜的是信徒们总是只能隔着一块石头向神明言说。
  
  真是十足的白教风格,贵气而派头,甚至还有点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气氛,但要是我住在一个到处都是怪物的地方,我也会希望自己的老窝像个城堡一样。别乱想了,快走吧,只要再过一会儿,旅程的起步就算是完成了,至少也算是进入了主题。现在……过了一个小廊道后,我得试着,走下楼--
  
  (锵啷咚啰!砰隆--砰咚咚!咚!噔咚!锵当!……)
  
  --我不知道该怎么形--
  
  (砰咚!哗锵锵!--咚嘎!咚!--砰咚噔咚!……)
  
  好极了,我差点被楼梯给杀死。不过往好处想,至少现在是下楼了。
  
  费了好些力气,我终于挣脱了那副诡异的倒伏姿势,这时眼前的小门亮的异常,我还弄不懂天上的云怎么这么快就散了,所以我小心翼翼地探出头,想知道光辉的来源是否为我所熟知的天空。那是真的,打在地上的光芒是来自半倾的太阳,在桥下,你能看见与上头截然不同的景观。它的样貌奇丽,当人们不再试图接触天空之后,太阳的火焰显得更加炙热,循着祂,我来到外墙的露台,伟大的阳光此时在千片云上展露威严,清晰且强力的光束似目光般扫视大地,祂看着我们,将生命赐予我们。那片天空意义非凡,令人不禁寒颤。
  
  在露台之下有个人影,我想他也看着阳光看得入神了,毕竟任何人在此都会感叹自己的微不足道。然而,过了好一阵子后,我开始不确定那位的战士是否还有意识,也许它是个活尸,只是因为失去人性前的意念朝着太阳,所以才会一直看着祂;但也可能只是个兴趣独特的家伙,仅仅是喜欢站在那像个植物一样对太阳献出热情。
  
  「哈啰!」我高喊着,想确认一下对方的身份。但愿我不会再重蹈覆辙,我可没力气再对付一名重装战士。
  
  这时,战士似乎稍微动了一下身子,但并没有真的注意到我,抓抓腰间后,很快地,他又将注意力放在前方。看来他只是个兴趣独特的人。这可真有趣,到底这样的人是为了什么而来到罗德兰呢?我小心翼翼地爬下阶梯,尝试去接触那位战士,但纵使的我困顿的步伐再大声、剑与地面敲击的声音再响亮,他也不曾有所警觉,心灵皆投入于太阳的怀抱,对外界的事情浑然不察。战士的背影巨大而平稳,他稳健的体魄像个石山一样扛下天空,那身的粗衣装备满是修补,看起来在外已流浪多时。
  
  我这次又问了一声:「嘿,朋友,你在这做什么?」
  
  战士敦厚地回头看了我一眼,并回答:「喔,你好!看来你不是活尸。」
  
  「是的,还不是。」
  
  他稍为打量了一下,接着问:「经历了一场苦战?」
  
  「本来可以不用这么辛苦。」我摊坐在地上,此时,我注意到他的衣服与盾牌都画上了一颗大大的太阳,或许那家伙不只是个自然爱好者这么单纯。
  
  没多久,战士就解答了我的困惑:「我是亚斯特拉的索拉尔。你猜的没错,我是太阳神的信徒。当我成为不死人之后,便前来葛温大王诞生的地方,寻找我自己的太阳!」
  
  「亚斯特拉?那里还有信徒这回事吗?信徒们都喜欢做这种事情?」我不知道自己在酸些什么,这样的表现很不礼貌、也毫无意义。
  
  但看来索拉尔得到了另一种解读:「……你觉得我是个怪人吗?其实也真的是。别放在心上,大家听完之后都会露出同样的表情啦,哇哈哈哈哈!」
  
  「你真的很怪。」
  
  掩蔽在头盔后的他也许在笑,那位名叫索拉尔的人一点也不在乎,毕竟成为不死人本身就是一件很怪的事了,那再多个一两件怪事也没差吧?后来,我问他到底站在这多久了,索拉尔只是耸耸肩,表示自己也不清楚,但他说他不介意再多站一会儿。尽管我没追问索拉尔追逐太阳的原因,但我想那肯定是很重要、几乎与生命同样贵重的事情;我想,那位太阳战士确实是个虔诚的信徒,至少他是如此纯真地表现内心的赞叹与惊喜--也许亚斯特拉并不如想象中的那么软弱,至少它还有个像索拉尔一样的子民。
  
  说到这,我忍不住想问他关于地上的事情。「嘿……索拉尔,」第一步总是羞于表达,尤其是不合时宜地言语,「现在还是一样到处都是战争吗?」
  
  索拉尔想了一会儿。「是的。」
  
  「因为不死人?」
  
  「嗯?不,跟不死人已经没什么关系了。」
  
  「不死人都抓光了?」
  
  「他们已经不太管死人了,」他的言语参杂着思索,然而不是对问题的深思,而是表达上的检讨,索拉尔并不是很确定这么说正不正确,「上一次遣送是三、四十年前的事情,后来又经过了一些变动--但我不知道这符不符合你的世界所发生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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