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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章 无法直视的羞耻

第一百二十章 无法直视的羞耻 (第1/2页)
  
  沈之瑜醒来的时候,魏识在院外处理那一头猪,实在过于血腥,好在两个娃娃跟着老头去了汲庸堂,老头带回来的黑衣人被他灌了几口粥拴进了房屋里的马棚,院子里只只剩下他一人。
  
  他还是每隔一会儿,便进去看看沈之瑜,给她喂些水,换一遍凉巾,而后出来继续做活,想要将这头猪处理干净还是有些繁琐的,足足一上午,活才干了一半。
  
  今日早上起了雾,到了中午雾散了,太阳出来,万里无云,天气极好。
  
  魏识洗了个手,切了块肉,准备做午饭,若是他一个大可不必这般将就,只是沈之瑜还病着,须得补补,好在他进山有收获,这一头猪足足有两百斤,能管一段时间不愁肉食。
  
  沈之瑜虽然还烧着,确是没那么烫了,魏识心放下一半,石头到后来也是短短续续的烧着,沈之瑜如今的情况与石头相似。
  
  饭做好后,魏识便端着碗进了屋子,准备给沈之瑜喂饭,怕她还昏着无法咀嚼,魏识几乎将肉捣成了泥,做成肉糜煮成汤。
  
  进来时候,发现沈之瑜已经醒了,魏识唇角微弯,有些高兴,不由出声:"沈姑娘,你醒了,用些饭吧。"
  
  沈之瑜喉咙干得像是滚过炭,浑身无力,只有意识是清醒的,见魏识进来,眼眸微亮,她在魏识去下屋做饭的时候便醒了,只是不能开口,无法告知他自己醒了。
  
  端着碗准备坐在床榻边喂饭时候,魏识眼眸瞥见他给她搭着的凉巾,忽觉有些尴尬,不由解释着:"还请沈姑娘原谅在下的冒昧,你昨夜烧得厉害-"
  
  沈之瑜轻轻摇了摇头,止住了魏识的话,她都知道,若非他仔细照料,自己也许熬不过昨夜,又有什么好计较的。
  
  再者她信得过魏识的品行,自己的袖子和裤腿虽然被往上褪了些,却是被湿布片盖得严实,未露分毫。
  
  见沈之瑜的眸光,瞥向桌子上的瓷瓶,魏识心中明了,站起身将那瓷瓶拿了过来,倒出一颗轻轻塞进沈之瑜的口中:"沈姑娘,这药可是于你的病情有利?现在我问你话,若是你便眨一下眼睛,不是的话便是两下,可好?"
  
  沈之瑜眨了下眼睛,是应承的意思。
  
  "这药是一日一次?"
  
  见她眨了两下眼睛,魏识又问:"可是一日两次?"
  
  这次沈之瑜眨了一下眼睛是肯定的意思。
  
  "那我早晚各喂你一次可好?"
  
  沈之瑜眨了下眼睛。
  
  魏识明白了,看着沈之瑜,忽而笑起来,她平日虽然温柔却是冷淡,极少有这般鲜活的表情,有些可爱。
  
  魏识给她喂饭,也不问了,他有太多话想问,若是一直这般试探,能从现在问到下午,她连饭都不用吃了,更何况,她如今的情况也实在不容这般一个问题一个问题的追问。
  
  沈之瑜熬过了最为凶险的头夜,如今情况好了许多,只是还是浑身无力不能动弹,连张唇吞咽这般简单的动作都有些费力,一碗饭吃了足足两刻钟,魏识却极为耐心,一勺一勺地喂着。
  
  等她吃完饭,魏识习惯性地去触她的额头,从他踹开房门到现在,这举动他做了不下几十遍,只是那时候沈之瑜都是昏迷的。
  
  如今被她黑白分明的眼睛凝视着,魏识的手一僵,而后极快地拿了下来:"抱歉,沈姑娘......"
  
  沈之瑜还处在愣怔之中,印象中只有小时候生病了,母亲会触她的额头,再不则是老师傅,如今被魏识轻触了下,心里没来由的有些异样。
  
  见他十分抱歉的样子,沈之瑜弯了弯唇角,示意他不必这般介意。
  
  魏识松了口气,张了张唇复而闭上,欲言又止的样子,半晌他才开口:"沈姑娘,可要小解?"
  
  听了这话,沈之瑜腾地脸红了,她是有些想的,只是这般实在难为情,良久才讷讷点头。
  
  她面红欲滴,不敢去看魏识,殊不知魏识也是同样,耳尖红了个透。
  
  过了会儿,才轻声道:"沈姑娘,冒犯了。"
  
  言罢,魏识俯身,将沈之瑜胳膊上和腿上的布片放进盆里,又将先前被他挽起的裤腿和袖子拉了下来。
  
  做这些的时候,魏识垂着眼眸,假作镇定,沈之瑜却从他红的滴血的耳尖发现了男人的羞窘,忽而觉得自己好像没那么难为情了。
  
  面上的热意减了些,不再那般烫得灼人心肺,她轻轻吐息,缓了一口气,被魏识拦着腰扶起,他动作温柔轻缓。
  
  沈之瑜却因为浑身无力没有着力点,忍不住往下滑,被魏识一把捞了起来,她的胳膊慌乱的勾住了魏识的脖颈儿。
  
  两个人都是登时一僵,魏识先开口:"沈姑娘,我这便送你去茅房。"
  
  本来这于沈之瑜都是一件从未想过的,十分难为情的事情,如今被魏识一说,更难为情了,魏识也反映过了,只是话已经说出口,再找补也找补不回来,且他如今也是十分羞窘尴尬,只怕说出口,又不是什么好话,届时他不知如何收场。
  
  如今他都不知如何收场了,是以魏识不再开口。
  
  他身形高大,沈之瑜虽不矮却也只到魏识的肩膀,因为她胳膊挂在他的脖子上的缘故,魏识不得不躬身好让她借力,只是这般不免束手束脚。
  
  沈之瑜能站起来都得扶着,走路极缓极慢,魏家的茅房离屋子有些远,魏识扶着他走了一小段,而后顿住轻声道:"沈姑娘,我抱你吧?"
  
  沈之瑜也觉得单是走这一小段,自己都十分窘迫,若是等他扶着到了茅房,没了力气还要他帮吗,那可就没脸见人了,不由红着脸点了点头。
  
  脚尖蓦地一空,沈之瑜便落入了一个结实有力的怀抱。
  
  两个人都觉得十分窘迫尴尬,魏识的脚步稳而快,很快便到了茅房,魏家的茅房还是干净的,魏识扶着沈之瑜进去,见她扶着墙站稳了,这才道:"沈姑娘,我就在外面,记得敲敲门叫我。"
  
  沈之瑜不敢看他,红着脸点点头,这简直是她这么多年遇到的最为难为情的事情,甚至比在南地时,被那些人扒光了还要羞窘,那时候的她心里是痛苦是难过和不能反抗的恨,那些人虽然只是割开了她的手腕,并没有做什么,可这已经足够叫沈之瑜终身痛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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