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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初穿

第一章 初穿 (第1/2页)
  
  我叫贺澜,男,是一名普通的上班族一名,今年二十七了,高不成低不就的,也没有女朋友,渐渐的也对爱情不再有幻想,想着再过几年,在父母的安排下,找个女人相亲,结婚,过完普普通通的一生。
  
  你问我对穿越的看法?那是一件好事,穿越到架空时代,或许可以修仙,或许可以称霸一方。
  
  穿越回古代可以三妻四妾,总体来说挺好的,前提是不要发生在我身上……
  
  啊?我为什么悲观,且听我慢慢道来……
  
  那是一个天杀的夏天,我难得的五点准时下班,兴高采烈的坐在地铁上,一边听着歌,一边约着哥们去涮火锅,反正一切挺美的,天又热下班又早,还能晚上去喝点小酒解暑,然而这些都是浮于表面的平静。
  
  地铁极速行驶在隧道中,发出的咚咚响让我变得焦躁不安,连耳机里最喜欢的歌也都听不进去了,让我变成这个样子的原因是在我对面有一双眼睛,正直勾勾的盯着我。
  
  不是我的错觉啊,更不是我自恋,是他真的在看我。
  
  为了证明我的猜测,我曾两次假装不经意的抬头去看他头顶的站牌,收回目光总能时和对面那个人被眼神撞在一起。
  
  那是一个年纪约么在二十三四的青年,目测个子比我还高,起码得有一米八五,又长又直的腿蜷在只有四十公分高的座椅里,委屈兮兮的,很不协调。
  
  青年的眼睛是单眼皮,又细又长,却不小,炯炯有神,配合着略长的脸,有种说不出来的淡然,帅气。
  
  他长得不赖,至少在我平生见过的帅哥中,他排得上前几,可是你一个大男人好端端的盯着我干什么?
  
  我有些慌‘难不成!’
  
  下意识的低头盯着自己的裆部,还好拉链是拉着的。
  
  ‘不会吧……’又想到某个可能,我手不听使唤的抖了抖,差点没把手机摔在地上,另一只空着的手摸向脑袋。
  
  我的刘海比较长,再加上现在天热,容易捂出痘,为了省事,在办公室的时候我会用皮筋将前面的刘海扎起来,该不会是下班的时候忘了取下来吧?
  
  ‘如果真是那样,那就糗大了!!’
  
  试想一下,一个三观正,性取向正,为人正的大好青年,却顶着一个朝天辫走在大街上,不盯着多看几眼就算他修的清心寡欲。
  
  我的脸蹭的烧红的厉害,慌忙把手机举过鼻尖,透过屏幕看见刘海虽然说有些乱,但是扎着的小揪揪确实放下来的。
  
  ‘好好的呀,哪怕是刘海乱了,还是一如既往的帅。’
  
  我一边用手做梳理着自己的头发,自恋的同时眉头皱的更紧了。
  
  着装整齐,仪容端正,那那孙子盯着我看干嘛?难不成老子又碰上骗子了?
  
  想到以往在地铁上遇到因为各种丢手机,丢行李,想要借手机打电话借钱之类的骗局,我就一肚子火。
  
  以前刚出社会,我就被人被骗过。
  
  那是一个伤人的秋天,骗子穿的人模狗样,操着一口的台湾腔,说他是从台湾过来出差的,身上只有台币,没有现金,台湾那边又不流行扫码支付,所以他现在没办法打车到预定的宾馆,只能我求助,让我给他微信转五百块钱,他给我七百台币。
  
  骗子说话软软糯糯,确实像台湾人,拿出来的钱和我从度娘上搜的台币长得一样,本着台陆友好发展的原则,在确定了对方留的号码能接通之后,我虽然心中总觉得是骗局,但还是犹犹豫豫的给对方转了五百块钱。
  
  他给我七百台币,怎么看都不是我亏,那时候我还为自己的善良和平白无故多挣了几十块钱而感到高兴,可等我到了银行准备存钱,却被工作人员无情的告知是假币时,我心凉了半截……对人的信任值也达到了从未有过的低度。
  
  等浑浑噩噩的走出银行,再次拨打那个号码,理所当然的无人接听,那孙子拉黑名单倒是拉的挺快的!
  
  被骗的事哪怕已经过去了三年,我还是记忆犹新,所以在每次心情不好的时候,总是会发消息去骂,又或者在各个垃圾网站上挂他的联系方式。
  
  虽然不知道电话号码是否已经易主,但这并不影响我泄愤,想到这,我心里的火又噌噌噌的冒了起来,打开手机找出那个熟悉的手机号码,编辑,发送一气呵成:
  
  『今天上厕所没拉出来来吧,知道为什么不?因为老子正拿棍子捅你这个杀币呢!!!!!』
  
  看着提示发送成功的消息,我心里爽快了不少,血一般的教训带来的经验就是,当有人找你寻求帮助时,要么让他去找工作人员,要么发发善心带他去找工作人员。
  
  总结为一句话就是:要钱没有,要命快跑。
  
  眼睛余光察觉到对方突然站起,意图朝我走来时,我暗叫不好,果然是碰到骗子了,我难道长了一张那么好骗的脸?
  
  我心底有火,几乎和他同时站起,刻意的不去看他,挤开人群,埋头,朝另外一节车厢走去。
  
  按理来说,普通的骗子在看到猎物远离后,大多不会选择继续纠缠,可是我现在碰到的这个人醒了不是一般的骗子,很有可能是变态……
  
  因为他不但跟我一同走到了其他车厢,还靠我很近,我甚至能够闻到他身上传来的淡淡清香,我对香水不怎么了解,所以我知道具体是什么香味,反正不难闻。
  
  ‘难不成是迷药?’
  
  青年的举动不得不让我把他往最坏的方向想,想到他也有可能惦记上我那可怜的腰和肾,我一惊,下意识的屏住呼吸,不再敢去闻他身上的味道。
  
  青年几次三番想要张口说话,他的表情很古怪,有些冷漠,又有些踌躇,纠结的模样像是强迫症犯了,也像神经病。
  
  如果他真是神经病呢?
  
  那到时候万一出什么事,我和他有摩擦,吃亏的还是自己,毕竟这年头精神病打人不犯法。
  
  抬头看着站台离自己家越来越近,我逐渐变得不耐烦起来,脑海中各种想法千回百转。
  
  腹腔中的氧气越来越少,在我把自己憋的脸红脖子粗,大脑临近缺氧时,地铁门开了,这像是一个安全信号,我迫不及待地张开口,大口喘气,想也没想跟着人群挤了出去。
  
  发现对方还在纠缠不休,还想要跟上。
  
  我恼怒的瞪了一眼他,泥菩萨也有三分火气,这么穷追猛打,你哪怕是神经病,我也要跟你杠上一杠!
  
  看到不远处有地勤人员在舒缓人流,想也不想,冲和我差不多年纪的地勤人员边走边喊:“帅哥,帅哥,我碰到跟踪狂了!”
  
  “什么,先生你先冷静,他人在哪?”地勤人员在地铁站工作了应该有好些年,对付各种突发情况还是有老道的经验,他一边安抚我,一边将我护在身后。
  
  我朝身后一指:“那,就是他!都跟了我好几站了!”
  
  本来我以为这一指可能会指空,毕竟哪怕是骗子,也不可能穷追猛打到这个地步,没想到,他居然真的跟着我下了地铁。
  
  青年的身形明显比其他人高出半个头,所以不难看见,手没指空,这让我心里还踏实下来,好在不是我妄想症犯了,冤枉人,这样跟工作人员解释起来就更加简单了。
  
  青年见我指他,也没有逃离或装出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反倒不慌不忙的顺着人群走到了我们身边。
  
  地勤人员看对方是一个长得俊俏的男人,眼中闪过一丝诧异。
  
  一般来说在地铁上能干出跟踪尾随的,都是一些长相比较猥琐外加年龄较大的人,没想到这一次遇到的居然是一个年纪轻轻的英俊男人。
  
  也就愣了一会儿,地勤人员拿出敬业精神,礼貌的询问对方:“这位先生你好,请问,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吗?”
  
  他没有轻易的因为我的三言两语就把青年当成变态,不仅仅只是觉得青年不像是能干出那种事的人,更多的是一种职业素养。
  
  察觉到了我的紧张和暴怒,青年没有回答地勤人员的话,反而冲着我说轻声地说:“你不要害怕,我没有恶意……”
  
  一个弄出了一系列事情的始作俑者,居然反过来劝我冷静?我被气笑了,慢悠悠的质问:“哦,我不认识你,你跟了我几站,还跟着我下车,现在跟我说你没有恶意?”
  
  开什么玩笑?你长得帅就了不起?就可以肆无忌惮额骚扰别人了?那要警察干什么?
  
  似乎是我的话才让他意识到自己的行为对我造成了困扰,他声音又放平缓了些:“我只是……”
  
  说到这他停顿住,想了一会儿再继续说:“想看看你过得好不好。”
  
  说话的样子莫名其妙多了几分小心翼翼。
  
  瞧瞧,瞧瞧着他这话,不是神经病又是什么?
  
  青年的长相,但凡见过他的人都不会轻易的,所以我很肯定自己绝对不认识眼前的这个人。
  
  什么叫看我过得好不好?
  
  他说的话暧暧昧昧的,听得我哪哪都不舒服,尤其是地勤工作人员投在我俩身上的目光也变得诡异起来,我想也不想的反驳:“我过得好不好跟你有什么关系,今天之前我压根就不认识你!”
  
  见我脖子上的青筋都冒出来了,一副要打人的样子,地勤人员连忙夹在我俩之间伸开双手,推开我们俩,对着我说:“先生,你冷静一些,需要我这边帮你报警吗?”
  
  我咬牙切齿:“必须报警!哪怕他是精神病,我也要把他的监护人揪出来,要问问他到底是怎么看病人的!”
  
  “好的,先生,请两位先生现在休息室等候片刻,我们这就帮您联系警方。”
  
  到这,我几乎有七成的把握,这个男人就是个脑子有问题的神经病,也不想再跟他废话。
  
  想到自己一个大好青年,没被女人骚扰也就算了,还被一个男神经病尾随,我火就更大了,真是好事不找我,坏事光惦记我。
  
  在等警察到来的期间,青年几次三番想找我搭话,都被我无视了,他想靠近我,奈何被工作人员拦着,只能作罢。
  
  十分钟后,在三位工作人员和一大群吃瓜群众的围观下,我和青年出了地铁站,外面已经等了两辆警车,在警察叔叔对我简单的询问几句后,我很配合的朝其中一辆警车走去。
  
  而另一边的进展没有我这里顺利,当两位民警示意青年坐进警车时,他突然变得有些狂躁,极力的想要甩开民警,朝我这边走过来。
  
  我被吓了一跳,生怕他犯病打我,麻溜的拉开警车钻了进去,然后啪一声很大力的关上车门,并且顺手反锁了。
  
  “干什么呢?老实点!”
  
  同一时刻,询问我的警察见状暴呵一声,也参与到钳制青年的队伍中。
  
  外面还在吵吵嚷嚷,坐在车内等待的一个圆脸警察叔叔看我神情紧张,笑着安慰我:“小伙子,不要怕,在警车上还没人敢动你。”
  
  “谢谢叔叔,”
  
  我冲他勉强一笑。
  
  那位民警年纪也就比我大几岁,可是国人惯有的思维见到警察不管年纪大小都喊叔叔,圆脸警察显然已经习惯了这一点,他耸耸肩也没再说话。
  
  要是这时候我舍得给后视镜一个眼神,就会发现原本在急言令色让警察放开他的青年,在看到我坐进警车后,愣在原地思索几秒后,居然停止了挣扎,也乖乖的坐进了警车,当然,不是和我同一辆就是了。
  
  “小伙子,你简单的把事情经过跟我们说一遍吧。”
  
  警察局里,一脸正气的警察叔叔先是给我递了杯热水,等确定我的情绪稳定了,才开始做笔录。
  
  “是这样的,警察叔叔……”
  
  如此这般,这般如此。
  
  当我从警察局出来时,已经是晚上七点多了。
  
  警察说他的行为涉嫌骚扰,具体情况要等地铁的监控调出来才能下判断,由于情节不太严重,也没有产生重大后果,哪怕他确实有这个企图,只能算未遂,顶破天关个几天,就当警告。
  
  但唯一算是好消息的是,今天他是别想从警局出来了。
  
  “这都算个什么事!”
  
  我崩溃的抓起头发,好心情散了个干净,这才有时间打开手机,发现好几个未接来电,再打开微信,朋友发来发消息:
  
  『我不出去吃了,临时要加班。』
  
  时间显示六点多发的消息,得……连好朋友也放自己鸽子,我啪啪啪的回消息:
  
  『还吃饭,你都不知道我……』
  
  还没等我和他吐槽这一晚的经历,手机显示屏就有一串熟悉的号码挂进来,接通之后,还没等我开口两句,对面就连珠炮似的一通乍呼:
  
  『小澜子,我存重要文档的U盘落家里了,赶紧帮我取一下,我争取早点下班。』
  
  他是我的同学,我俩从高中认识到现在已经将近十年了,毕业为了节省房租,租了个一室两厅,而且工作的地方相距都不远,所以帮忙取个东西,收收被子啥的都很正常。
  
  ‘这是又把我当跑腿的了!’
  
  “行,知道了,等我一小时。”
  
  虽然现在身心疲惫,但我还是任劳任怨的选择走一趟。
  
  你要问我出了这么大的事,为什么还要选择在大半夜要走这一趟?
  
  首先,我虽然没有学过防身术,没有健身,但我好歹也是个正儿八经的一米八几的大高个,哪怕是徒有其表,也不会像女人一样看起来那么柔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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