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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33 战鼓起(求月票)

533 战鼓起(求月票) (第1/2页)
  
  “那常岁宁说……”斥候面容颤颤,迎着徐州刺史如刀般的视线,不由磕巴了几声,最终选择将头抵在地上,才有胆量说道——
  
  “她说……念在大人您并无成事本领的份上,只要大人识趣交出徐州兵符,自行返回徐州城中……她便可以考虑当作无事发生!”
  
  随着斥候的尾音坠地,徐州刺史及其左右人等,无不面色铁青。
  
  什么叫交出徐州兵符,自行返回城中,她便考虑当作无事发生?!
  
  这话简直要比直接打过来更加羞辱人,更加可恨!
  
  徐州刺史火冒三丈,只觉平生从未受过此等屈辱:“……她以为自己是谁!竟敢如此轻视侮辱本官!”
  
  他身侧的一名披甲青年亦面色涨红,竖眉道:“父亲,我等决不可助长她一个小小女子的嚣张气焰!”
  
  亦有几名咽不下这口气的军部说道:“……今日不妨就会她一会!”
  
  荠菜一愣之后,旋即声音洪亮地应下——这徐州之乱,迟早都是要平的,提前说一声也没啥!且人都夹着尾巴回去关门了,怎么不算平定呢?
  
  骆观临听罢这句吩咐后,向常岁宁施了一礼,便也上了马车去。
  
  但徐州众人对此并不知晓,即便他们能想到此处,眼下却也已经没有任何意义——横竖人都站到跟前来了,大耳刮子已经扬起来了,你还管人家怎么来的!
  
  徐州刺史笃定了常岁宁此时顾不上攻打徐州城,他只要守好城门,便是安全的。
  
  这时,前方探路的斥候已经折返,确认前路通畅后,常岁宁遂跃上马背,下令继续赶路。
  
  与此同时,常岁宁转头向身侧吩咐了一句:“让人在河南道迅速传出一个消息去——徐州刺史反叛,欲倒戈范阳王,此乱已被江都军平定!”
  
  “我觉得也是……”小女孩被长姐牵着往回走,她也紧紧攥着长姐的手指,分明忐忑紧张至极,却依旧满眼笃信,却又有些前言不搭后语地道:“宁远将军说过,要我长大后,去她军中做女兵的……”
  
  骆观临看着那拧开水壶喝水的少女,片刻,出言提议道:“大人,为防之后徐州军在后方伺机作乱,应让后方至少一万兵力驻扎在此处要道,用以威慑徐州刺史。”
  
  而从地理位置上来说,汴州紧邻洛阳,是河南道当之无愧的大门所在,若大门被破,后院二十余州又要如何坚守?
  
  听得这个数目,众军士大惊,这下连愤怒都顾不上了,有得只是惊惧:“……江都行军怎会如此之快!”
  
  “小七。”胡家长女停下脚步,弯下身,轻扶住幼妹稚弱的肩膀,眼睛微红,却透出郑重之色:“我们都不想死,但最不能死的是我们脚下的汴州,明白吗?”
  
  再有,徐州刺史显然是被唬住了——
  
  一切早有部署,加上对行军路线的择选与把控,以及军队的素质与秩序足够上乘,如此种种配合之下,方才有了行军神速之象。
  
  说得直白些,此法避得了一时,却避不了一世。
  
  至于他战死之后,河南道诸州如何选择,他虽左右不了,但至少他胡粼无愧于河南道子民。
  
  她固然带十万兵出江都不假,但此刻她身后仅有两万骑兵,余下八万至少还需三日方能陆续抵达此处。
  
  江都军又来得过分突然,如此之下,徐州刺史不可能不慌乱。
  
  江都军中一应粮草辎重早已齐备,说是全员枕戈待旦也不在话下,早在十日前,江都军中便已然是歇不解衣,卧不脱靴的状态。
  
  “大人……”一名幕僚快步上前来,匆忙向徐州刺史施礼,正色劝道:“此事还需再三慎重!”
  
  但要他就此交出兵符,像只夹着尾巴的狗一样返回徐州城等待常岁宁发落……他却也咽不下这口恶气!
  
  “此时与江都军硬碰硬,不过是平添死伤,非明智之举!”徐州刺史脸色红白交加,震声下令道:“传令下去,随我折返徐州城,紧闭城门!”
  
  胡粼的长女紧紧牵着幼妹的手,目送着父亲头也不回地上马离开。
  
  徐州刺史显然也清楚这个事实,他紧攥着缰绳,看着汴州与洛阳方向,心中万分不甘。
  
  如今朝廷已然腐朽,范阳王欲成大业无可厚非,但胡粼认为,许多时候,野心与仁心并非不可共存。
  
  今日虽未战,此事看似虽小,却叫骆观临心中泛起无声震荡。
  
  若范阳王果真爱惜子民,大可直入京师而去,若其人能够入主京师,届时新王之令传入河南道,他胡粼必也愿真心叩拜。
  
  河南道如今未设节度使,作为整个河南道最富庶繁华的汴州,在许多时候都担任着河南道之首的角色。
  
  如此行军速度,简直不合常理!
  
  常岁宁“奉旨平乱”之说甚是张扬,而徐州刺史等人无从得知早在那道圣旨抵达江都之前,常岁宁便已经做好了动兵的准备。
  
  准备随行的伙夫也恨不能时刻将大勺与菜刀别在腰间,就连乔玉绵等一众医者也早已将一切收拾妥当,以备随时听令动身。
  
  徐州刺史虽乍然被怒气冲脑,但也尚有几分理智在,他先是狠剜了儿子一眼,而后咬了咬牙,向那斥候问道:“……她有多少兵!”
  
  而常岁宁仅用了一句话,便做到了这一点,让徐州刺史自觉尚且硬气地为她让了道。
  
  她率兵两万,而徐州刺史亦有两万余兵力,双方若正面对峙,对方见兵力相当,势必不可能轻易认降。而一旦交锋,先不说胜负,她的兵力至少会被拖延两日……
  
  她好不容易才长大了两岁,若是就这样死了,岂不是半途而废吗。
  
  而即便不提那常岁宁超乎常人的本领,只说对方有十万大军,也足够他们心生退却了……他们只有两万余人,既不够看,也不够打的!
  
  这是一种很常见的人性。
  
  于是,徐州刺史虽拒绝了交出兵符,却也未敢迎战常岁宁。
  
  若今日果真叫徐州动了兵,而大人不曾提早备军,此一遭,汴州城必失无疑。
  
  可眼下,来势汹汹的范阳军已经要逼近他汴州城下,欲率铁骑掠夺吞吃河南道,全然不顾河南道子民安危与国之基底……
  
  往前行,注定是不能了。
  
  想到方才在对方大军之前感受到的压迫感,斥候简直要哭了:“属下一路探听,隐约可知江都此番出兵至少十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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