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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节.圣女与圣徒

第四节.圣女与圣徒 (第1/2页)
  
  索尔隆德,古老如山岩、神圣似朝阳,它是洛伊德的宠爱之地,亦是人们的心之栋梁。
  
  不过,被称之为索尔隆德的土地何其广大,直到亚斯特拉前还必须经过三个邦国,全境大小属地无数,他们皆因主神的光辉而高扬旗帜;但当中只有白教之主所统领的城市才是真正的荣耀之地,坐落在丰饶平原上的它是如此高贵,不愧为信仰之都,不让半点灰尘所污染。
  
  但就算是白教教国也无法洗去众人的原罪,纵使它被传颂的如何神圣、是何等博爱与睿智,那终究是人类所创造的团体,在薄纱下包裹的是一个无法言述的暧昧个体,既不善、也不恶,仅仅是群矮人齐聚,正邪真伪、无所不容。其中,有至善者以公理行事,为义而战、伸出义人之手救无依无助者于恐惧;但也有不义者,图己身之利、假借真理之名行的罪恶之实。
  
  真者恒真、伪者恒伪,信仰也不过如此,再多的教义也触及不了人类的本质,是煤渣就永远不会是钻石、是黄金就永远不会是铅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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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恶龙死于英雄之剑,从此世间和平,"他说,"要真是如此,我可就要失业了。"
  
  我躺在狭小的篷车内,双眼盯着布棚上的星点破洞。车轮隆隆而走,细碎的咭嘎声中混着马蹄音,那是不知何时的白昼--我身上的伤口因震颤而发麻、四肢软弱无力。那是索尔隆德与亚斯特拉战役后的事情,流着弗雷米莫之血的我已死在浮卡雅的险地中,现在留在篷车上的只是个无名孤儿,未来将继续与战火共骑、应鼓声而迈进;虽然所有曾属原野的子孙都未曾忘记故土,但失去名讳的我们只能在边缘徘徊,枯等梦醒时分。
  
  或是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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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先生?黑先生?")
  
  古利古斯呼唤着我,当我醒来,只见那片恒久不变的青空等在前方。这里是寂静且温暖的片刻角落:罗德兰的传火祭祀场,给历劫者的虚无慰藉。
  
  「老天爷--你果然没死,我的恩人!」下一刻,魔法师的脸庞跑进了视野,那张清瘦的面容看起来依旧苍白,好像缩起身子的猫头鹰一样,不一样的是他身上多了些许污渍,不知是油垢还是尘土,看起来似乎才搬过什么脏东西一样……唉,多讽刺啊。
  
  我说:「真亏你能搬得动我。」
  
  对方坐回了残壁前的石块,接着一脸心虚地回答:「不,大多路程都是你自己走的,我只是跟在后头,一直到出了水道后才把你拉到了篝火这。」
  
  「真愚蠢,我为什么要带着你来祭祀场啊?而且我们不是在墙塔前就道别吗?」我不禁皱起眉头。
  
  「不,先生,你一直走在前头替我开路……无论如何,事实就是你一直在保护我,」古利古斯把手杖放在腿上,接着说,「虽然我不明白你的性格,然而我知道,你一定是个高贵的人。」
  
  「嘿,你们!不安静就滚蛋……篝火区可不是让你们谈情说爱用的!」突然,另一侧传来了一声斥喝,彷佛即将沸腾的滚水。
  
  蓝衣战士似乎依旧如此忧郁,就连发怒也这般不上不下,但说起话来倒是一如以往的讽刺。隔着篝火,我看见他不悦的容貌,那位战士几乎都要从坐位上跳起来了,然而他最后仍旧一脸苦闷地定在座位上,嘴巴嘀咕着一些埋怨话。他似乎在抱怨,抱怨为什么这一阵子的人总是这么多,属于他的领域几乎不复存在,过往宁静的好日子即将迈入尽头--后来,蓝衣战士的嘴角微微上扬,我猜战士终于从混乱中冷却下来了,就跟他的为人一样,既消极、又怠惰。
  
  好诡异的家伙。
  
  在我向古利古斯道谢并表明自己已无大碍后,那位魔法师便以避免冲突为由离开了篝火,另寻了一处安静的场所静思冥想。他就在往水道的悬崖路径前,古利古斯似乎偏好那种那块石台与墙垣围绕的小角落,尽管旁边摆着一个挂着干尸的古井,不过只要不去看,那地方肯定就要比蓝衣战士所在的地方还要让人放松。这么看来,就属我脸皮比别人厚,但这也是事实,无论谁到了祭祀场都不愿与蓝衣战士共处一地,唯独我不愿妥协,想多靠近火焰一点。
  
  此时战士盯着我,那副眼神就跟当初我第一次来到祭祀场一样,然而这次带有更多嘲笑、更多可悲与怜悯的成份在;而在我重新整顿行囊的途中,我这才发现自己真是脏透了,皮带与腰包内外都沾上发臭的恶魔血,木箱因此发黑、元素瓶亦难逃藏垢的命运,此外,这件锁子甲护腿也破烂不堪,近乎报废。
  
  那是我唯一的防具与衣着,要是不好好维护,就怕接下来我得裸体上阵了--在一阵徒劳地清理后,我又花了点灵魂去修补身上的装备。罗德兰什么都怪,就连修理的方法都如此特殊,修补期间,我从来不缺材料,因为靠着灵魂,我能找回物品原本的样貌,只是我仍得花费些许时间在补强上,然而光是如此就不知能省下多少功夫了。
  
  「我离开很久了吗?」我一边修补,一点问着战士一些无聊的问题。
  
  起初他没打算搭理,可是末约几秒后,战士突然开口回答:「还不够久。」
  
  「真不幸?对吧?」其实我一直觉得蓝衣战士的为人不坏。当然,这不坏的定义在于能够沟通,至于好不好相处就是另一回事了。
  
  「活尸,你这阵子是不是存心找我碴?」他露出苦笑,并说:「每次你一离开,就会带着奇怪的家伙回来……你就这么想折磨我吗?」
  
  我告诉他:「火焰在上,我心中没有任何怀恨与恶意。」
  
  「哼哼……很好笑,」蓝衣战士朝我丢了块石子,并以低沉至近乎虚无的语气说:「高贵的大善人……你会后悔的,善良是毁灭的开端。」
  
  「我不善良,战士,」听起来很奇怪,但我必须郑重地说明:「我从来没做过好事。」
  
  战士侧眼一瞧,好像一点也不怀疑一样。「好事,哼……也对,如果真的好,你还来这里做什么?」
  
  我反问:「好人就不会来这里吗?」
  
  「嗯?怀疑啊?会来这的都是些自私的笨蛋,再不然就是些无耻卑鄙的家伙……你说好人?你在这看到过任何好"人"吗?要是真好,他们就不会、也不该站在这块土地上……在这段期间你不也应该早就见识到了,罗德兰不容许半点怜悯。看看你自己,你难道以为自己真的能碰上什么好人吗?」他握紧了双手,然而并没有流露更多的激动之情,彷佛只是在读着某段斑驳的文字,是如此空虚且无力。突然,战士直视着我,他问:「你看看你,到底杀了多少来到此地、受困此地的人,难道其中有任何无辜的善人吗?要是他们是善,那我们又是什么?」
  
  「这只是你的谬论,战士。」我想向他介绍安德烈与索拉尔,如果要说好,他们肯定是个十分具有代表性的人物,然而我却有些犹豫,我不敢承认这种本质确实存在于罗德兰;毋宁说,善与好本身就是件十分模糊的事情,按照战士的论点,或许不只罗德兰,就连整个人间都未曾出现过善人。但那只是偏见,我想告诉战士,那不过只是他的固执……可是我就是说不出口,也许我也不相信他们的存在也说不定。
  
  「我的谬论?哈哈,心虚了吧?」
  
  算了,就让他一次吧……毕竟,我又何必执着于这种事情?「你说是就是,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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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久后,我听见高台之后传来一阵嘈杂,听起来像是几个活在在废墟中散步一样。随着声音越大,原来那是谈论声,似乎是在讨论罗德兰的状况,当中有个人似乎正担任向导,指导性的言语一字一句地解释白教之城的现况与结果,不时还引经据典,以白教的故事比照整块土地与世界的遭遇,并证明某些事情的急迫性。接着我看见佩特鲁斯领三位成员从小拱门后走出,然而他们并不把篝火前的我们当作一会事,绕过一周后,便回头转往积水的旧殿堂过去,只是诧异的眼神从没少过,好像不曾看过如此不堪狼狈的人一样。
  
  此时战士喃喃说道:「哼……白教的小姐还想多看看这个烂地方吗?」
  
  我想他说的是紧跟在佩特鲁斯身后的那位圣衣女子。我不禁问战士,他们是谁?那些看起来就像是要来观光的学生子弟们到底来这里做什么?但他并没有回答,只是皱着眉头,像等着某些必然的事情发生一样。当一切整备完成,我所幸直接走道里头一探究竟。这时佩特鲁斯一行人已回到废弃教区前的小空间,似乎打算做最后一次的整备。
  
  刚才的那位女性跪在后头默祷,纤弱的身姿不为外界所动摇,前面则由两位身着圣职者战装的年轻人护卫着,他们其中一人拿着纸卷观看,另一个人则睁大的眼警备着,然而我看得出来,他并不习惯这种工作;最后,佩特鲁斯就在最外头,看起来似乎有些疲倦,但还不至于原形毕露,也许是想给学生做个好榜样吧?此时,留着金色短发的年轻人见我朝他靠近,便匆匆走上前想确认来意,警戒的神情未曾少过,不过佩特鲁斯举手示意,没多久,他就满腹疑虑地回到了岗位,继续先前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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