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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节.下水道

第六节.下水道 (第2/2页)
  
  快点,恶灵。
  
  快点啊!你不会就是在等我失血过多吧?你这没风度的家伙!
  
  但这不好说,要是我的目标受了重伤快要死掉了,我大概也会在外头等他挂了再进场收人头--可是我不准你这么作,你可是主动来找碴的,浑蛋!我在这里走的好好的,可没半点得罪你的地方,但你就是要跑过来--既然你入侵我的地盘来,就请负起入侵的责任,好吗?但要是你想耗时间,我也无所谓,我就站在这,随时等着你过来。
  
  来吧,像个战士!
  
  (……。)
  
  (哗啦、哗啦--……)
  
  (哗啦、哗啦、哗啦、哗啦--……)
  
  (锵!)
  
  好的开始,希望我们彼此都有美好的一天!
  
  (锵!锵!锵锵!咻呼--!)
  
  更多点、再更多点!你的小缝衣针怎么啦?
  
  (锵喀!--……锵!锵当!)
  
  当然,我知道你不想比力气……毕竟你身上多的是能伤人的东西……老实说,我都不晓得到底是谁才是中毒咒那个人了。
  
  (锵当!……锵当!……)(唰剎!)
  
  真不错,刚好我还在想这盾牌上刺到底能干什么,不过现在我已经见识到了。是的,它的确够格当个武器,或者烤肉架。
  
  (唰哗!)
  
  呜呃……这就是你的杀手锏?用踢的?很好、太好了,那真的很痛!
  
  (锵锵!哗啦--咑咑……锵喀!--……)
  
  ……嘿,停下来!把身子摆远一点!别、再、踢、啦!难道就没人告诉过你,你那身装甲的品味很差吗?还有你那些针刺到底是哪来的?
  
  (锵!……唰哗!唰哗!锵咚!)
  
  我警告你,别再靠近我了,我讨厌那些刺,就跟讨厌这个下水道一样的讨厌!
  
  ……别闹了!(锵--喀!……噗咚……)
  
  (……锵咚!……--砰咚!哗啦!……)
  
  --在他的武器被松脱的那一剎那,我双手握紧了大剑朝恶灵用力挥去--将他给击飞。看着那红色的家伙瘫倒在水边的模样,我一肚子的苦闷顿时烟消云散。现在我要完结这场闹剧。时间不够了。
  
  永远别回来了,针包头!
  
  (……锵砰!)
  
  喝呼、喝呼--……
  
  ……。
  
  (噗哗!……)
  
  不行了,我的身体这下到底又多了几个坑洞?
  
  这是肠子吗?喔、希望不是……喝呼……喝呼……。
  
  不吭一声地来、然后不留痕迹地走,老实告诉我,你到底是来做什么的,恶灵?好歹负起点责任吧?你就……留了一个盾牌?为什么?这是安慰奖吗?算了,就算它是你只不小心遗落的东西,那也归我所有了--混蛋、恶灵!我要把它的刺一根一根剪掉接着对再它撒泡尿,最后进粪水池并用活尸们的烂屁股把这天杀的带刺盾牌给埋掉!
  
  我--……呼,好吧,其实我没那么生气。只是,我快死了,你了解吗?那些水晶块已经够折腾人了,现在我的身体还被开了一堆洞,你说在这种状况下谁不会生气?
  
  (哗啦啦--……滴答……滴答……滴答……)
  
  现在,我警告你,要死就死的干净一点,变活尸还是死尸,怎样都好,总之别再回来了。假如你有什么问题,就等我下地狱之后再一起聊聊吧,到时候我绝对要让你后悔自己有任何问题。
  
  (哗啦……哗啦……)
  
  ---
  
  ("----")
  
  你……在说、呃、再说一次?
  
  ("嗯嗯……你中了诅咒,就这么简单。")
  
  啥?
  
  ("诅咒。诅--咒--。")
  
  我?喝嗝、我不在乎、什么猪头,老兄。
  
  ("其实我们不必讲这么多。")
  
  呜啦呜啦呜啦呜啦叭啦啦啦--……。
  
  (呯啷!)
  
  啊、啊噢呜……
  
  「这片算半价卖你的,盾牌我就收下啰。」
  
  我错过了什么事吗?
  
  「嗯嗯……你看起来也不像要变成活尸的样子,到底哪出问题了呢?」
  
  「嘿,嘿!别打我行囊的主意!」这奇装异服的怪家伙想做什么啊?我在……那?
  
  这时他敲了敲头盔外挂着的小镜片,身上的金牌随着他的起身而锵啷作响。「是的,你没事,活蹦乱跳像只野马。」他说。
  
  自从来到下街之后我就没一次清醒过的,前一秒在哪、后一秒又在哪,我完全摸不着头绪。为什么?因为我记起来的东西越来越多的缘故吗?「唔……老兄,我在……我在这做什么?」
  
  「嗯,没做什么。」
  
  「那我怎么会在这?」
  
  那个头盔长着两只角的家伙耸了耸肩,并告诉我:「你就是走过来了,流着口水、脑袋空空地走过来。别难为情,我了解,中诅咒就是这么回事。」
  
  「诅咒?……我给谁诅咒了吗?」
  
  他选了个墙边坐下,但看起来那家伙早就在这待上好一阵子了,因为那个柱墩后的小角落垫了块粗布,布上还放了些许物料。「路上的尸蜥,这里也只有牠们会搞这种花招。」
  
  「嗯?尸蜥?喔--那些蜥蜴,没错,我是记得有这么一回事,那阵雾……然后我身上就长满了水晶?」我查探了一下身子,这才发现那些晶体不但消失了,我身上的大伤口也被粗绳给暂时缝合了。被粗绳给……啊……真的是被……直接缝上的……啊啊啊……。
  
  「我想这多少有些帮助,在伤口里塞上药草然后缝起来。但我只有绑货物的麻绳,希望你别介意。」
  
  「……老天爷……你说你还在里头……塞了东西……?」
  
  「竹炭粉跟一点祖传秘方。这可是看在这盾牌质量好才帮你用上的。」
  
  「你不如……直接把我给杀死算了……」啊、伤口好烫、好痒,啊、啊啊啊咿……。
  
  (碰咚……)
  
  「人生难免挫折,这点小痛就当作教训,以后别再把自己搞得这么狼狈了。啊,反正你也清醒了,那就喝点原素瓶里的东西吧,虽然我猜那里头也没剩多少东西了。」
  
  「……篝、篝火……」我听见自己的呼救声,「……好冷……。」
  
  ("你有骨片吗?假如你带了骨片,就能直接回篝火旁边了。")
  
  可是我不能这么作,你不晓得我到底花了多少工夫才来到这的!
  
  ("嗯,好吧。")
  
  还"好吧",这可是你造的孽……你就不能多一点歉意吗?一点点也好,至少对你差劲的缝纫工夫以及祖传秘方表示一点愧歉……哈呼……哈呼……一点点……
  
  ---
  
  ……啊……。
  
  ---
  
  ……经过一段难熬的适应期后,我的痛觉总算麻痹了,连同知觉一起消失在世上。
  
  接着我睡了一会儿、或昏了一会儿,老实说我根本弄不懂两者的差异,搞不好我早就死了也说不定,黑森林的人都说死亡很简单,每天都有人在混战中丢了小命,但复活更简单,那些蠢蛋总是在被消灭后又活蹦乱跳地从最近的篝火堆前回到庭院中--也许我就是这样,只是我不从篝火里跳出来、而是从水中蹦出来。不过仔细想想,那些人根本就没有真的在自己的世界里死掉过,他们都是以灵体状态跑去打打杀杀的啊!
  
  天杀的黑森林生死学,我就知道根本不该听那些前同事的话,那群家伙就喜欢唬人……。
  
  ---
  
  ……等所有的混乱都回归平静后,我一睁眼又那家伙仍坐在那,他好像根本没动过半步,只管坐在自己的特定席上休息冥想。
  
  我不得不承认,虽然过程很难受,但他的帮助确实有些效果,也许我该道个谢……喔?他点头回应了。
  
  好的开始,也许我们有机会谈上更多事。「……呜呼,嗯……哇喔,刚才真是太尴尬了。」
  
  「尴尬的事天天都有,我们犯不着一直记得它们。」他的语气飘然如云,真搞不懂那家伙到底在想什么。
  
  后来,我又像团烂泥般摊上地上好一阵子,直到缝线干燥、伤口不再出血之后才勉强撑起了身子。我位处于一个巨大的拱型通道上,那里堆了些箱子与杂物,但看不出来是做什么用的;而在右侧隔了一道被破坏的铁闸,接着就是宽大的水道厅堂,最后头还有一面哗啦作响的大水瀑当帘子,感觉起来比我想象中的干净许多。
  
  「这个嘛,」突然,那个奇装异服的家伙开口了,「我是杰纳的德纳尔,算是个……做买卖的。我喜欢珍奇异品,假如你还有我看的上眼的东西,我会支付相对的报酬把它给买下的。」
  
  大伙都在做小买卖,要不要我哪天也开个商店算了?看起来这里到处都是商机。「我身上没什么值钱的玩意儿,只有这把、嗯?去哪了?喔,在这里……对,我身上最值钱的就这东西了,但这东西不能给你。要是你不嫌弃,刚才我还捡到了一张个人风格十分强烈的盾牌,哦嗯--……抱歉,它不见了。」
  
  「喔,我拿走了。」
  
  「你拿走了?」
  
  盘腿而坐的德纳尔拍了拍膝盖,并说:「缝线、药草加解咒石,这算是合理价格了。」
  
  「唉……那我一贫如洗了。」
  
  德纳尔接着说:「话说,那实在是张好盾牌,内衬双层皮革外加一层软布、外则覆以优质钢皮,工法纯熟且精致,而最后那些精巧的钢钉简直是神来一笔……分布匀称、长短合宜,一点都不破坏整个盾形的完整度,很难想象制作这张盾牌的工匠到底花了多大的苦心去设计它。」
  
  「也可能只是一张烧坏的盾牌。」
  
  他对这句没头没脑的发言思考了一会儿,并回答:「嗯--有道理,但要是如此就更好了,它能变得独一无二,对于一个收藏品而言,独特性可是最重要的事情喔。」
  
  珍品商,我经常看到那些人,但却没什么机会去打交道,因为买卖东西的事情大多交给前辈,我只负责财务管理。况且我也不是这么喜欢这种充满艺术气息的家伙,他们简直就是另一种生物。
  
  后来,收藏品的事情就这样不了了知了。德纳杰不是个喜欢强求的人,他说缘份本来就是如此,对无缘的东西花上再多力气也是徒然,而你只要提早认知到这点,就能省下更多时间去做些更有意义的事,比如说追逐另一个收藏品--我想那大概是杰纳式的笑话,老实说,那种笑点跟我真没缘份。
  
  「嘿,这道门是通往哪的啊?」我很讶异自己竟然到现在才看到底部的铁门,它在成堆的箱子后,好像就这么被抛弃了一样。
  
  德纳尔跟着看向底端,然后回答我:「病村。」
  
  火焰保佑,我总算到了,我终于不必再做恶梦了……再见啦,下水道!
  
  ……嗯,等等,我在开心什么啊?
  
  「所以?你要下去?」
  
  经德纳尔这么一问,我也不确定自己是不是真的想下去了。那地方看起来充满毒气,我几乎能看见一阵青绿色的烟雾从门闸后头飘出来,谁晓得我会不会一走进去就被毒死了?但这种时候哪还有选择的余地?这就是了,我得下去,去敲那该死的大钟。
  
  敲响它、敲响它!
  
  着急?我干嘛着急?罗德兰什么都缺,就是不缺时间。
  
  (咑咑咑咑咑咑--!)
  
  (匡啷……匡啷匡啷……)
  
  (……匡啷匡啷匡啷匡啷!)
  
  「真的假的?上锁了?笨铁门!」
  
  (……匡啷匡啷匡啷匡啷!)
  
  好,冷静点,我们会想到办法的,比如说破坏它!没错,这个主意太棒了!看是要砍上个几百次还是找一堆火焰壶来把它轰开……之类的。但我没有时间!不,不对,我有,我有很多--很多的时间,可是我不想要把时间都花在下水道,我不要留在这里!
  
  我不想要……留在这里……
  
  (匡啷……匡啷……)
  
  「它锁着、一直都锁着,也许有些地方能过去,但绝对不会是这里。除非你找的到钥匙。」
  
  你说什么?「……钥匙?它在哪?快告诉我!」
  
  「它被吞了。」
  
  「吞--了--?」
  
  「看我做什么,又不是我吃掉的。」
  
  我就知道!又是一场考验,罗德兰的诸神就喜欢来这套!哈哈!哈哈哈、哈……我不免怀疑,敲钟这件事根本就是场骗局,祂们要的只是看着不死人怎么被玩弄罢了。很有趣,对吧?快嘲笑我啊!
  
  「总你之想拿钥匙吧?那你得去猎龙才行了。」大神们没说话,倒是德纳尔开口了。
  
  「你开什么玩笑?龙?」第一次看见龙是在教区的时候,接着我就被烧掉了半个身子;第二次看见龙是在彷徨森林的时候,然后我让一堆水球给砸烂了内脏。接下来呢?是闪电还是冰块?
  
  「嗯哼,龙--贪食魔龙。根据古罗德兰见闻传记《灶火》所言:『巨蛇之首、堪称大龙,巨口不遮、贪餮成性,故名曰贪食者。贪食者生自灰烬,与病者同在,其腹即口、身即胃,长居龙峡之末,以同族为食;一日,贪食者沿山峡伏坑而来,直至污水平台之下,霎时,腹口将水渠泄口尽数吞进,不幸看门者携钥匙与工人、守卫数十名一同落入其中,从此病村之门永闭,无人能进出。』--好吧,你可能听不懂,总之,简单来说,一只贪吃的怪物把钥匙吃进肚子,从此病村大门就没再开过了。」
  
  「哇,真谢谢你的贴心翻译!」
  
  「很高兴我能帮得上忙。」
  
  「接下来呢?你总不可能做白工,对吧?」
  
  我想象你在笑、阴险地笑着。可是你的口气根本就不是这么一回事。他说:「其实也不算什么特别难的请求,就跟刚才讲的一样,我喜欢些稀奇的东西,假如你想去杀那条龙,我希望你能顺便帮我找点东西。当然,酬劳是不会少的,请你放心。」
  
  「你怎么把这事说得跟跑腿送信一样容易?」
  
  德纳尔耸耸肩,接着说:「毕竟又不是我要去。不过我只是基于请托才跟你透露这则情报,你能达到我的期望是再好不过的了,但不行也无所谓,毕竟缘份就是这么回事啰。」
  
  算你行,德纳尔先生,我认输了。「好吧、好吧,我去猎龙,我就做给你看,我今天一定要过这道门!但你也想要我帮忙,对不对?既然如此,你也好歹也提供点支持吧?难道接下来就我一个人去猎龙?」
  
  「嗯--对。」
  
  「"对"?」
  
  「对。」他是认真的。
  
  「……我认了。好,告诉我你想要什么,假如我"还活着"的话,一定会想办法帮你给弄到。」
  
  「嗯,斗志高昂,像只狮子。那我就接下去跟你说吧--我想要牠的尾巴,若你真想知道原因是什么,砍下它你就会明白了……就这样啰。」语毕,他突然从身上的小木匣里拿出了一张风筝形盾牌。
  
  无底木箱,我早该猜……嘿,要扔给我前请通知一声吧!
  
  「这是你要的帮助,我心与你同在。」德纳尔告诉我,这是他最大限度的支持。
  
  做为一个不死人,搜集商德纳尔既没有资源、也不擅长打斗,他告诉我,他只有情报与一点有限的装备,但这也就够了,毕竟猎龙杀魔这种事本来就不是一位商人能做到的,假如有机会藉由他人之手购得龙族的秘宝,那就是赚到,但假如不行也无所谓,因为他打从一开始就没那种能力。对德纳尔来讲,搜集珍品就是这么一回事,能拿到的就不会遗漏、拿不到的就永远入不了手。
  
  尽是些软弱的话。我拿着那张盾牌发愣了好一阵子,老实说,这个任务分明就是去送死,我的原素瓶已经见底了、身上的火药也所剩不多,但接下来却要面对一只跟风车一样大怪物?而且没有人能帮忙?
  
  但我没有拒绝他。其实我不清楚该拒绝些什么才好,毕竟猎龙这件事总是要做的--不,是一定要做,杰纳尔的请托根本就不是重点,重点是我本来就必须去做这件事情……我要拿到钥匙才能穿过这个大铁闸!
  
  --真是……真是的,我到底再坚持什么?我不如就捏个骨片回去祭祀场就算了,像他说的,虽然这里没路,但其他地方或许有,既然如此,我也不必一直执着于这道大门。可是我总觉得不服气,流了这么多血、在污水坑里打滚了这么久,竟然什么都没得到?
  
  拜托,我只是想要一个答案!……"这躺旅程是有意义的",我只想要听见这样的话……为什么没有人肯告诉我答案?明明日如此重要、如此不可忽视的使命……却连一个肯定的解释都没有?
  
  --罗德兰诸神,我斥责祢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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