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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节.死者(前篇)

第二节.死者(前篇) (第2/2页)
  
  但我想我会习惯的。车轮们的滚动声嘈杂刺耳,冷静倾听,我便能探视出它们移动方向--在前方、左前方、右后方,骷髅们咑咑的跫音正蓄势待发。
  
  (……咕咕啊啊啊啊--!)
  
  飞头在正后方,它的哀嚎预示着爆破袭来。
  
  (--轰!)(锵锵锵--!)
  
  很好,不算完美的闪躲,至少人还没死。
  
  作战切莫胆怯--这可真是至理名言,但值得我害怕的东西太多了,至少在这座坟场,所有的东西都是恐惧的一环,我没理由不害怕。不过怕完了正事还是得做。
  
  "就像那年冬天,伙伴,挨饿受冻的死亡之冬,面对厄运,我们永远只是只惊恐的小老鼠……但这不代表我们只能傻楞楞地趴在地上,是不?"
  
  嘿,你还记得我们是怎么度过的吗?
  
  "也许我们早就死了,傻小子,你我早就是幽灵啰!"
  
  别吓唬人了,前辈,我现在可正忙着呢!现在你给我出个好方法,如何?
  
  "你就自己看着办吧。你不是最厉害了?大骑士?"
  
  哈、哈、哈,真是了不起的建议啊,大地主。
  
  --睁眼一看,我又见到两颗飞头正要爆破,它们张着嘴的不堪入目,不过天底下哪有好看的尸头呢?我连忙跑离了杀伤范围,待两声尖叫贯穿了耳朵,剎那,滚轮紧追而来,八声钉铁碾转如沙场奔马。那些东西的转速太快了,要是枪刺下去,有很大的机会会被它们给弹开……好,不如就让我们看看劳伦迪斯的教学成果吧。
  
  咒术之火啊!来点热闹的玩意儿吧!
  
  (……呼轰……轰……)
  
  再旺盛一点,你要更有力量!
  
  (……呼轰轰……)
  
  --吓--!
  
  (--砰轰!轰隆!)
  
  ……
  
  ……呜呼--!劳伦迪斯,你真是太棒了!现在我是一名真正的咒术师、会丢火球的咒术师,你真是教导有方啊!之后我一定要跟你说说这是什么状况,火球轰散了车轮、骷髅烧成了黑炭,转眼间轮子已成了破烂垃圾--早知道我在人间的时候就应该去找个咒术师学咒术,这么方便的东西现在才拿到底有什么意义啊!
  
  唉,好吧,反正我在当兵的时候也没机会玩火,就算学会了,被叫去当弄臣讨贵族们开心还比较有可能。
  
  这里还有敌人吗?接着还有几颗飞头在天空飘拂,但它们并不在意下头发生的事情,只顾着走在自己的轨道上;再随处搜搜,那片满是砂石水滩的凹谷还有几个车轮,但那些都是被人摧毁的残渣。最后,我摘下头盔,不自觉地长叹了口气,体验新东西真的是不嫌晚,但假如能更轻松点就好了,比如说在某个野兔乱跳的原野,这样至少还能有烤兔肉能吃。
  
  (--啪唦!……)
  
  敌人!
  
  双手提枪,我缓步接近落物声的位置。微光中,我看见一团黑漆的人形在角落,拿着巨大的黑色斧头、全副武装……是黑骑士。他来这做什么?
  
  (碰唦!……)
  
  他……放下斧头,然后两只手竖起了……大拇指?这有什么含意吗?
  
  后来我回以同样的姿势,黑骑士与银骑士在这片墓地进行着神秘的交流仪式。这是什么情况?因为我穿着银骑士的盔甲?好吧,现在我跟葛温也算是一伙的,搞不好看在这层面子上,那位老兄就不打算找麻烦了。总之,我没想过要跟他确认任何事,反正黑骑士也没进一步的举动,那不如就当作是场巧遇吧--同伴间的巧遇。况且他搞不好也不会开口说话,除了那场王城幻影外,我从来没听见银骑士跟黑骑士们说过话。那些家伙总是神秘兮兮的。
  
  比完拇指后,黑骑士突然又做了些怪动作,令人摸不着头绪的哑剧表演。
  
  吃惊、抵挡、东张西望、旋转后失去平衡……该死,他在取笑我。
  
  「够了,你这家伙。」我大喊。
  
  听了我的怒吓后,黑骑士就示意要我别生气,接着他拿起大斧往两旁挥扫一下……喔--我懂了,还是得打,是吧?我就知道事情没这么简单。好,没问题,让我们来战上一场!
  
  来吧!
  
  那场战斗持续了好一会儿,最终我获得了胜利,而黑骑士在死前又对我比了两个的大姆指。想必他也很开心吧?这是难得能活动筋骨的机会……火焰在上,愿你的灵魂在英灵之所获得安宁。
  
  但是啊,黑骑士,你的任务不是早就结束了吗?你大可回到王都……但你们没有,为什么?把一切都交给我来办,这样不好吗?不然就成为我的助力……然而你选择战斗一辈子。但这也挺好的,我很羡慕你们有这种毅力,毕竟我从来就不是个有毅力的人。
  
  ---
  
  大隘口引着我前进,天上的灰光虽亮、但却随路径的增长而减弱,最终天空的光芒只剩一片黑灰色的迷雾,现在反倒是眼前有片亮光从地上窜出,我走近一看才发现那是个嵌在岩层中的大石棺,而光芒便是从半敞的棺墓里透出来的。不过与其说它是个棺材,不如说只是形似棺木的巨大石室,沿着边缘进入二楼突台,我看见那里宽足有五米,在近宽三倍长的房间尽头摆满了烛火、书山与悬挂的尸骸,而铺在这片场景之下的则是一层看似清澈的积水……此地就跟它的外型怪异。
  
  这里是哪个尸术师的实验室吗?我沿着突台悄悄走近烛光,接着壮了胆子跳至底层。在积水中有片体积庞大的破烂黑袍,当我试着用枪尖将它挑起时,三片面具突然从袍中落下,它们看起来似乎分别属于三个不同的人,两个年长、一个年轻……那些颇具个性的面具像是个家族,也许它们就是属于某个家族的物品。
  
  石棺里除了邪理邪气的光芒与实验残渣外,没有任何值得我逗留的因素,于是我就赶紧找了方法回到石棺外头。
  
  在实验台的右侧角落有个爬梯通往棺木上方,抬头一看,出口处已经毫无光芒。天上是黑暗所无法形容的至深之黑,果然,当我走了上去后,此地已经没有任何光源,尽管我能清楚看见自己的手脚,但底下的烛光却丝毫无法穿透。然而那不是吞噬一切虚无,围绕我身边的仅仅是一种十分安静、令人怀念的充实之物。
  
  这就是属于尼特的黑暗吗?我高举咒术之火,试图用它探索这片阴曹地府,但火焰的照明仅仅只有六尺之长,因此我依旧无法知道环绕着此地的空间长的什么模样。
  
  不过有些东西从黑暗中透了出来。七彩光点沿路点缀,我想那些大概是佩特鲁斯他们留下的七色石痕迹,目的就是为了能从阴间安全归来吧……但最后只有佩特鲁斯回到了地上。哼,不是说你们一进入空谷就失散了吗?佩特鲁斯,你实在不是个精明的撒谎者,至少你也要把七色石给清除掉才行啊,不是吗?
  
  不算个好人、也没有当坏人的能耐,你果然只是个能言善道的小人吧?罢了,回去再找你算账。如果你还在的话--你最好趁现在快逃吧,佩特鲁斯。
  
  沿着七色石的光辉,我左手高举火焰、右手则以枪为探仗缓缓前进,跨越一个个像是棺盖的窄石桥,在几十米之后,路径的高度又开始下降,不断地往深处漫延。途中,我看见了山壁,比墓地的岩石还要古老的灰黑壁垒,接着我又见到了棺材,躺着巨人的巨大棺材;终于,我明白这里不是人类的陵寝,住在这的居民是死去的巨人。但为什么只有它们被葬在这里?那些东西是不可言说的神圣或可怕之物吗?跨越散落的大骨骸,脚踩下的崖路越来越小,但七色石的光芒仍一路延伸,直到某个地点才出现了断层。
  
  光辉停在一处狭小的陡坡前,我探出身子,接着才又见另一颗七色石在底下散着蓝色光芒--
  
  (砰轰!)
  
  --突然,一把大弯刀砸落在我前一秒的伫立之处,我还没来的及看清楚就被迫往前,顺着斜坡一路往下滑去。
  
  一会儿后我才知道,那些敌人是巨人的骨骸,它们看守着这片漆黑山崖,使着庞然武器在我身旁舞动,骨头们又剁砍又踢踹,只要稍有不慎我因那些攻击而命丧--掉下悬崖、或断成两截,不管哪种下场都很讨厌。
  
  我一边扔着火苗确认位置、一边舞枪劈击,反击了一段时间后,巨人骨骸慢慢减少、最后只剩远方的弓箭手还留着,它的放弦声在黑暗中回荡、弩炮粗的箭矢撞的山壁隆隆作响,因此我只能一直赶路,追着圣女一行人的足迹往下再往下。过了第三个斜坡,我掉落在一处略为宽敞的平台上,而七色石光芒则又断在几米之外,并且不再前进。但这次我还见到了些新东西。
  
  一个活人,一个穿着黑色皮甲、拿着鹰纹大盾与长枪、长的一脸让人无法信任的光头男子,这时他腰间还挂着一个小提灯,但那些灯火在此地显然没有多大用处。
  
  「呦,看起来你似乎很正常嘛,竟然会来这样的墓地办事,你是圣职者之类的人吗?」他的语气一点都不讶异,似乎对于活人造访早就司空见惯了。
  
  「不,我不是圣职人员。」
  
  「怎么了?我猜错了吗?穿的这么光鲜亮丽,结果竟然不是圣职者?」
  
  我反问:「那些人来这边想做什么啊?」
  
  光头耸耸肩,接着说:「我才懒得管这种事咧……好吧,刚才你说你不是圣职,对吧?既然如此,就让我告诉你一件好事……」他比了比不远处的地方,又说:「过去看看吧,在那个小坑洞下头有好多宝藏,绝对值得你去一探究竟……嗯?我不会骗你的,老兄!」
  
  「我不相信。」
  
  「拜托,我有哪一点不值得你信赖的?我可是可靠的帕奇呀!」
  
  「每一点。」
  
  「呦呦,还真是个有原则的"骑士大人"啊,哼……」此时他瞇眼看着我,或我的左手,「……也可能只是个小偷。嘿嘿,所以,咒术师先生,到底是什么风把你给吹来的呢?我以为你们比较喜欢泥巴,又臭又腥的烂泥,那些东西跟你们最相衬了。」
  
  「我来找人的,"可靠先生"。」
  
  「嗯?找谁啊?」
  
  我想那位帕奇就是专门骗夺财物的宵小吧?这种人物的气质我再熟悉不过了。「我在找三位圣职者,他们分别是一位女性与两位圣职战士。」
  
  「喔--圣职战士与某个女性?」帕奇伸出手来,火光照出他的脸有多猥琐。
  
  「如果你要的话,我也可你给你这个。」说罢,我捏出了一团火球。
  
  「喂喂喂,等等!我可是个和平主义者!有话好说,是吧?骑士大人?」
  
  「我不知道有什么话好说的。」我把火球丢往一旁,火焰虽没能照亮墓地,但热气与爆风依旧不减半分。
  
  「你以为威胁对我有用--」(--轰隆!)「好!好吧!你是问三个人,两男一女,对吧?」帕奇的表情胆怯,语气恭维,「我是有看到,实际上,他们都在那个小坑底下挖宝了!」
  
  挖宝?「比起宝物,他们应该有更重要的事情得做……你在说谎,帕奇先生。」
  
  「老兄、老兄,亲爱的老大哥,帕奇我呢,最讲求的就是信誉与真诚,不然我也不会活到现在了。刚好我天性渴望帮助他人,有好消息一定会分享,彼此互利嘛!……而就在你之前,我也将宝藏的事情跟了那几个人说了,他们几个听了兴高采烈,似乎好像找到了自己来此处的"目标",于是就急忙往下过去了。那是什么,圣器还是圣物,那几位圣职者似乎就是为此而来的,搞不好我的这个消息正好符合了他们方向也说不定……别露出这种表情嘛,放开心胸,对可靠先生有点信心,可以吗?」
  
  「喔……可靠先生,不如就让我们一起来验证你的"好消息",您意下如何?」
  
  「一起?喔,没关系,我已经确认过了,况且那些财宝不是我的至高理想……我都说没关系,老兄,别拉着我!推也不行,我有自己的步调!……你是牛啊,力气怎么这么大!嘿!该死的畜生!」
  
  我把他推向刚他所说的小坑洞,不过等我接近后才发现那根本就是个悬崖,而帕奇则尴尬地看着我,那颗光脑袋似乎正想着怎么圆谎。他劝我别太冲动,然后又说了这对他而言的确是个小坑洞,毕竟在巨人坟场里这个洞确实不算太大,比这大还东西要多的是--最后,他向我求饶,尽管我知道那不真心,但只要对事情有帮助,怎样都好。
  
  「所以,他们在下面?」我以枪划了划悬崖边缘,并说:「但这看起来不是能让人下去的地方啊,帕奇先生。」
  
  「骑、骑士大人,小人帕奇口无虚言,那三个人真的都下去了……」
  
  「下去?」我把左手搭在帕奇肩上,接着又问了一次:「畜生先生现在问你,他们真的下去?那又是怎么下去的?」
  
  「被……被、被、被我推下去了……。」
  
  「妈的!」
  
  「那些都是圣职者啊,骑士大人!令人厌恶的伪君子、假善人……我被他们给耍了一辈子,现在抱点小仇不过份吧?」
  
  掉下去了?他们还活着吗?老天爷,我的赎罪机会就这样被那家伙给坑掉了?那个光头?不……不!怎么可能!……啊,别担心,无名,以后你还有很多机会……去帮助别人,现在这只是他们运气不好,是运命要他们遭遇死劫,我等无能为力……不!这不一样,我就是想要救她、救他们!那些愚蠢的年轻人!尤其是圣女……但救了一位女性就代表我能从罪孽中获得释放吗?真是太天真了,无名……呵呵呵……太天真了,你到底把赎罪当成什么了啊?
  
  「……真天杀的光头,你最好赶快离开这里。」我说。
  
  「没问题,骑士大人……。」
  
  (锵吱!)
  
  --你……
  
  ---
  
  (咻呼--……)(……砰喀!锵锵!……)
  
  ---
  
  ("嘿嘿嘿--亲爱的骑士大人,那把小刀就先借你吧,等等我会亲自下去拿的……跟你身上的东西一起收回来。你可别怨我啊,我会尽量高价卖出从你尸身上扒下来的财宝的!哇哈哈哈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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