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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节.不死城教区

第四节.不死城教区 (第1/2页)
  
  太阳长子留在城中,祂孤独一人,守着空旷的神之国度。
  
  信仰是如此脆弱,竟撑不起一片苍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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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篝火是谁造的?我在桥塔下与它对峙良久,直到自己屈服于恶寒后才想到要将它给点燃。
  
  (……砰轰!……)
  
  点火是本能,我的存在仰赖火焰支持;我无法解释自己为何呼吸、血液如何流动,正如我伸手唤醒火苗,此举既直觉又自然。
  
  那团火焰以一盆骨灰为基底,依附在一只锈坏的剑身上无尽延绵。这让我想起了自己最初的战场,不是索尔隆德的浮卡雅,而是跟随前辈一同征战的第一场东境战役--我们赢了、而且只受了点小伤,然而胜利与存活的喜悦却抵不过一道营火,那晚我仍沉溺战斗的嘈杂声中,一时间连活人的影子都认不得。
  
  我曾想过自己到底适不适合当个战士,这样软弱的性子到底能否担当的起杀敌重任,然后就这样过了好一段时间。是近十年,还是几十年?那时我年纪多大了?我是习惯了、还是不再思考了?
  
  一点只字词组也好,谁能告诉我,我到底是怎么活到现在的?在罗德兰,我总是时时刻刻在害怕,恐惧不堪的过往再次浮现。我害怕面对人生,尤其当我知道自己是个弗雷米莫人……真希望,我真希望自己能活得更加有尊严。
  
  如果能遗忘一切,我想从同来过。我知道自己有那个能力,好比绍拉尔说的,如果我成为一个太阳……但前提是我的生命一片清白。
  
  火焰,你了解吗?
  
  ……那道橘焰就跟真的一样,然而它舞动的相当缓慢、热度仅仅同血温般高,我甚至觉得它有些神圣,比起任何神龛都要高贵。借助火焰,我受损的部位再度复原,火星渗入了骨肉,那些光点就跟骑士赐予我的原素瓶中所包含的物质一样。
  
  对,我确定它们是同样的东西。空荡荡的绿瓶在火前逐渐实满,那团金光就像太阳,只要有了它,我这一路上就不必害怕有任何闪失。
  
  「让我来看看今天的战利品。」我对着自己喃喃自语。
  
  抑或是对着某个人说话,有一瞬间我以为有个伙伴正与我同坐于火前,他衣着如匪贼,蹲在在火焰前不知在沉思还是睡觉--不过专心看了几秒,我才明白他又是一个幻影,来自另一个时空、另一个与我平行的世界。
  
  刚才的问题已被抛诸脑后,实际上那也不算是个问题,只是老生常谈的玩意儿罢了,现在我打算将心思放在木箱里的货品,藉由一点物质来满足空虚的心灵。
  
  箱子的有些什么呢?要是我还年轻,也许会期待刚抢来的敌兵行囊里有些什么,偶尔我拿到薪水袋时也不会直接打开来,而是凭着里头的撞击声与重量估算这场工作的酬劳,纵使知道自己将要得到的东西,但只要不看到就不算知道,那种惊喜与神秘真叫人爱不释手。可是不知什么时候我已经不这么做了,就像现在,我只管想着自己还剩下的财产,挥霍的心思与等待的喜悦都被时间烘成了渣渣……尽管人似乎变的成熟,心却胆小了起来,比起前辈与大伙,我总是最不愿冒险的那位,对于酬劳品与抢夺品亦抱持着小鼻子小眼睛的吝啬态度。
  
  「一块石头、一面盾牌、三个奇怪的树脂、一袋会发光的粉末、一只匕首……一团垃圾?」
  
  天晓得商人上次整理这个木箱是什么时候的事,那小小的箱子里头还堆了不少肮脏的破布碎料,好像是用来包扎伤口的,有些甚至沾上了一点血迹,另外木屑棉絮也少不了,五花八门的破片堆成了小山,上一个使用者似乎把这东西当垃圾桶使用一样,什么坏掉器具或残渣都往内丢。里头甚至有一扇木门。太可笑了,木箱的前任主到底人都拿它做什么用啦?盖房子吗?
  
  经过一番整顿,终于,我想这是最后的东西了。在无底木箱的深处藏了三个小玩意儿,缩落在遥远的另一端上,也许那是别的世界,这个箱子所连系的储物之所;仔细瞧瞧,光从形状来看,它们似乎是一张纸卷、一把钥匙与一颗橘色的小石块。
  
  首先我拿出了钥匙,看起来没什么特别的,跟刚才木门上的孔洞有些相似,我想这大概是出自同一个锁匠吧,给平民用的锁匙通常都不会特别复杂,甚至说是简陋也不为过;然后我取出了石头,原来那是块橘色的蜡石,它看起来挺奇特的,以一张小布条扎在末端当作握柄,尖端削成的锥状,用起来应该还算顺手,于是我试着在地上写几个字,奇妙的是,它留下的笔迹是闪烁的橘光……啊,就跟当初在祭祀场看到的东西一样,看来这是为了给不知名的人传递讯息用的吧?但既然是不知名,那留下讯息又有什么意义?
  
  「好,这最后一个东西,是一卷皮纸……」我想那是个信卷,厚实泛黄的皮张上写着一些日常问候,但字迹以糊成一团,不知发件人是谁、收件人又是谁,但我猜这是一封家书,那位寄件人在内容中道出了别离的不安、孤独的恐惧以及归乡的期盼;他提到太阳,是葛温、抑或葛温的亲族,我没办法清楚的得知,然而我想无论是谁,那位人物都已日落西山、神格消散,而后他又提到白教,寄件人似乎并不是很相信那个组织的品格,但基于工作理由,他仍持续与对方合作。
  
  后来,这封信在简短的告别中结束,外头没有地址或托书,看来纸卷并没有寄出,也许是内容太过敏感,书写者不敢托人携带,也可能是他在寄送前就已经遭遇不测,无论如何,它就在这,成了此处风貌最后的见证品。
  
  不知道他想把这东西寄去哪?假如过去罗德兰与人间没有隔阂,那他的归处必然就是人间吧。也许我能托佩索鲁斯把它给带回去,烧掉或扔掉都好,反正只要能落在人间的土上,那就算是寄达了;要是它的主人还在,肯定希望这封信卷至少能脱离此地,如此,无法传达的意念也算是获得解放了。
  
  真有趣,这些小发现让我的新人生充满乐趣、以及活生生的感觉,我想我一辈子都不会觉得厌烦……但一辈子有多长?
  
  呵呵……谁知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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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万事具备。
  
  推动拉杆后,另一侧的大闸门在锁炼的牵引下隆隆升起。真让人紧张,就像前往浮卡雅战场的那天,整整一年的训练就是为了战争而准备--然后,战争来了……来了。
  
  我随着老兵们从小门离去,当中有几个邻居十分善待我这个小鬼头,他们总是叮咛我、要我别挺直腰杆,他们说我们将光荣凯旋,就像过去无数次的战争,弗雷米莫的士兵从未让索尔隆德失望。可是我还是好紧张,我甚至不晓得自己到底为什么要走上战场。养家活口?还是古老的荣耀?我不知道,面对未知,我只能不断地提心吊胆、同时又兴奋不已,我在想,到底烙印在血统中的生死搏斗是什么?到底是谁让我们为了索尔隆德而奉上一切?真是场情绪大杂烩,一场只有在小伙子脑袋中才找得到的胡思乱想。
  
  多么幼稚、多么令人摇头叹息。
  
  出发前,我再一次确认自己的左手与右身,但不管多少检查,我都无法相信自己又再度拥有了活生生的躯体。那双手是真的、那双脚也是真的,山头的凉风流过肌肤、昫光在眼中打转,有那么一瞬间,我觉得自己所向披靡。
  
  眼前的台阶被两侧高墙所掩蔽,它高高攀升,弯取地指向一座厚实的拱口。金碧辉煌的大城堡在几百米之后,一条开辟的大道展开眼前,两旁的摆着坚实冰冷的屋舍,不知用为何。
  
  我躲在墙后观察敌人的数量,此时,不可思议的燃火永恒地舞动着,是真实存在却永远停滞的东西,而一头批着装甲的大野猪伫在路中央,看起来与恶魔们不同、但仍旧是个体积庞大的怪物;视野再抬高些,我再度看见那些恼人的弩公手站在天桥上,它们迷网地执行着生前的工作,与野猪一同保卫白教教区不被闯入。应该还有更多怪家伙在这,那些东西最擅长的把戏就是偷袭--走着走着,我的腰就中了一枪。
  
  天杀的枪兵。我就没一次能安静地溜过去,真是天杀的烂活尸。
  
  (啪锵!)
  
  我以大剑卸下了它的半个身子。这不是个好主意,巨大的碰撞声吸引了其他的敌人。那些发红的眼睛穿透了我,来自前方、上方、以及城中的任何一个角落,我启动了它们的警报网,此时大批的敌人正步步逼近--突然,一阵绞炼声响自远方传来,通往正殿的入口被关上了,厚重的大闸门把这变成了死斗场。
  
  快跑,别让自己被包围!
  
  我沿着右侧柱廊内的楼梯上去,楼梯窄而小,仅有两人并肩宽。小信道有小信道的好与坏,比如说当我得面对敌海时,它就能赐予我集中防卫的余地,但假如后头再追出一批士兵包抄,到时可就倒大楣了。
  
  (磅啷!轰隆隆!……)
  
  冲击?回头一看,野猪的冲撞毁了那些细小的柱列,牠怒气冲天,猛烈的喷气声在碎石堆上打转。又一次撞击,牠一点也不顾伙伴的安危,蛮硬地想冲入这个小小的楼梯间,铿锵的铁甲在墙面上擦出了火花,野猪的獠牙与蹄膀在阶上不断磨蹭。
  
  然而那群士兵从牠的上头爬了过来--毕竟它们只是尸体!不一会儿,活尸们堆满了入口,有些因为野猪的关系碎了、有些则卡在尸群间不断挣扎,碰撞、吼叫与野兽的嘶喘纠缠在梯间,诡异的巨响让人作恶。
  
  野猪,真想不到。我很幸运,但还能多幸运?别多想了。
  
  趁这时候,我拖着大剑冲上了二楼突破狭道--剎那,视野闪过了几名枪兵,弩箭与枪头飞奔而来--
  
  (噗吱!……)
  
  ……但不要紧,我还能流更多血。更多、更多的血肉,那就是真正的身躯!这不是死棋,我需要的只是……突破重围!
  
  活尸们,羡慕吗?我可是拥有你们所没有的东西吶!
  
  ……哈哈--哈--啊哈哈哈!
  
  "你疯了。"
  
  我只是很开心。我活着,前辈!
  
  "活着?"
  
  唱歌、跳舞,来吧,让我们一起来--
  
  "嘘、小子,冷静点。"
  
  --大战一场!
  
  喔?这是你的手吗?还给你,这颗头也拿去!但真可惜你没了脚,因为我们接下来要开派对啰!
  
  让我先来唱一首:「榆树下留……榆树洞--!榆树洞连……大骷髅--!死者尼特痴痴等--……猜着谁人先进洞--!」
  
  一分、两分、大满贯!还差一点,战士们,我的身体可没那么脆弱。收费?不,这是免费服务,直达一楼的快捷方式--喜欢吗?不满意你能在爬过来一次。后面的别挤,慢慢来,本服务全年无休!
  
  「赞美女神菲娜,你的青春美貌连蓓尔佳都忌妒!假如你有空,还请保佑我们活力常驻!……为马可洛依夫欢呼,你的狂喜连尼特都无法夺去!现在我们的酒会还差点娱乐,要不你也来一起狂欢吧?活尸们,拿起你的武器,下个曲目要开始了!」我高喊着,「来吧!大肆胡闹!」
  
  我的手又是什么时候不见的?……嘿,那东西可不是你能拿的!
  
  (咚吱!锵!锵!)
  
  好犀利的一招,哪个馆子的小姐教的啊?
  
  ("……呃哦…….")
  
  对、对,就是这样,抬起你的脚!
  
  (锵咚!咚吱……!)
  
  太开心了,大家真捧场。
  
  ("……啊……我……祭司大人……")
  
  (啪吱!锵!锵咚!)
  
  (……)
  
  ……
  
  「……哈……哈喝……」……唉,疼痛啊,美妙的催化剂。我真是越来越喜欢这里了。
  
  好,冷静点,战士,乖乖把手接回去;没错就是这样,小心地把它捡起来,用原素瓶里的玩意儿黏回去,然后去看看四周,除了被插成箭猪的你之外还有没有其它的敌人?没有,很好,至少你撑过这关了,但记得,下次别再发疯了,我们经不起这么多伤。
  
  ……喝……喝呼……还真得庆幸我是的不死人,毕竟有多少的人类能独闯这些难关。
  
  ……呼……但那些人根本不需要来到这里,他们有自己的日子能过。
  
  经过短暂的喘息,我走向防御用的狭桥俯瞰下头的状况,看看那些该死的还留在那,此时野猪离开了廊道,牠蹒跚的脚步在下头的大道上四处探索,然而牠就是没注意到我,那只畜生也许是忘了有个敌人这件事,在平台上的嘈杂混乱结束后牠也没打算继续追赶,似乎只想着在没人管的地上四处乱逛。
  
  于是我等着,等到牠愚蠢的身躯经过桥下……
  
  就是现在。
  
  (咑……钪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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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牠确实是一只巨大的野猪,要是我饿了,那家伙看起来肯定相当美味。然而我不会饥饿,不死人就是如此,像人类般生存、却又不像人类一样渴求物质上的满足。难道仅仅是有灵魂,我们的存在就不会消亡?但那些死透的家伙又是如何?明明有着灵魂,它们却不得不面对真正的死……为什么?有人能替我解答吗?
  
  不,就放下它吧,不要让诡谲的问题困扰着你。
  
  过了一会儿,我稍稍数了数地上的尸体--这边约有近三十几来具干尸,大概是是一个班的数量,它们不光是在门道前驻守的士兵,有些是来自二楼的暗门,那些多出来的活尸是藏在防御塔与排屋里待命的值班者。我还真怀疑这个地方到底是为了什么藏了这么多士兵,不过仔细想想,那就是白教重镇的风格,要说全部的数量还得再多上个两三个排,我也不觉得奇怪。然而,问题是这里为什么还留了这么多战斗人员?包含整个镇、四散各处的通道与房间……
  
  ……难道过去没有其他不死人经过这吗?我一度怀疑这个场所也只是个幻影,不死人访客所遭遇的恶敌都出自某种操弄,我们在这块土地横冲直撞,为了某个不可捉摸的存在意义奋力战斗,然而等着我们的只是被安排好的关卡,不死人的使命彷佛只是一盘无趣的赛局。
  
  但也可能是因为先前的升降梯没坏,要是有了直达的快捷方式,谁还管这里守着多少士兵呢?想着想着,我走入了大门口前的地道,一名衣衫褴褛的活尸见了位活人进来,马上便往狼狈地往深处逃去;假使它不想攻击出手攻击,我也不打算了结它,也许那位活尸还有些记忆,知道自己在哪、又在做些什么。然而,很快地我就明白自己又错了一次。踏进那彷佛备战室的空间,残留着新鲜痕迹的桌椅橱柜摆置一旁,细弱的火炬光芒稍稍打出这个宽阔空间的轮廓,此地鲜活的令人困惑--突然,我让某个东西给砍了一刀。
  
  真是愚蠢,我怎么会相信活尸会逃跑呢?要是它们懂得恐惧,这趟路肯定会更轻松些。刚才做为诱饵的活尸也冲了回来,它挥舞着断刀,破碎的刃缘撕开了我的皮肉,好不容易才修好的身体又快成了一团烂肉。
  
  急忙间,我拖着大剑回身一挥,将它们连同家具一起粉碎--顿时杂音四起,它先后又引了几名活尸从爬梯上下来,当中有穿着装甲的、也有仅仅是布衣遮身,其中,有位敌人的手上挂着护符,看来他是个虔诚的信徒也说不定。可是,在这种时候,再虔诚的信仰也救不了你。
  
  没有人想拯救我们,伙伴。
  
  最后一只活尸死在夹层的木台上。我希望那是最后,至少是抵达钟塔前的最后一只。发锈的铁爬梯将我带回地面,这次我学乖了,为了防范更多糟糕的情况,我决定放慢步调、步步为营,反正再怎么急也没用。
  
  阴影下的走廊还看得见一些打斗的痕迹,但并不明确,仅仅是一些破片与刀痕,有如海市蜃楼;等确定威胁解除,我毅然决然地走向本该抵达的正门口。此地堆了一些尸骸,看起来不像是同为旅人的地上人类,而是此地的住民,他们似乎都想冲往教区的厅堂里,其中有个士兵尸体的姿势相当奇怪,它倒伏在大闸门前的阶梯,看起来是在守着某个东西不让人拿走。我想,就别碍着它执行生前的工作,因此没想过前去查探,但在末日当前,有什么东西还值得耗费性命去保护?这地方真令人百思不得其解。
  
  那闸门关卡外尽是一片狼狈,让人不忍多看。此时正殿传来了一些细微而不自然的摩擦声,所以我连忙躲在雕着圆壁柱的墙上,深怕背后躲了个不速之客;而后,我才稍稍往门口看进去,试着弄明白前路的状况。有两名身着板甲、手持长鸳盾与直剑的士兵伫立在深处,很明显地,它与此地无关,是来自外地的不死人,可能是某个国家的骑士,我的记忆里没有关于它的信息。忽然,我注意到其中一名骑士也察觉到了外头的异样,那家伙与索拉尔不同,是已经全然失去人性的活尸,然而它并不傻,站在前厅那肯定有些意图。
  
  --时过半饷,对方疾步而来,身子掩在盾后、剑执于一侧,看似杀意浓厚。那些是受过训练的精兵,虽然技巧与力气更胜先前的士兵,然而比上不足,它的实力远远不及黑骑士。那名敌人使用着稳健的突刺与批斩,是相当标准的骑士风格,光明正大又致密紧凑,接着,它的伙伴也加入了战局,两人虽一度将我逼退,却始终受限于活尸躯体的僵化行;不一会儿,那些敌人的灵魂便被我收割了。
  
  既然有一便有二,这群骑士应该是成队到来--果然,还有个敌人等在前殿的角落,奇怪的是,它正看着墙面,不知在做些什么,口中仍念念有词,细碎的古老言语中满是愧歉与恐惧;不过没多久,它就回过头,一如活尸那般,持着细剑与圆盾的它想取我性命……
  
  --想都别想,我现在状况正好,老家伙!
  
  (锵喳!)
  
  桶型穹廊将视野指向大殿,当威胁解除,我这才意识到伫立在更深处的庞然大物不是雕像,而是另一个大敌。
  
  它……是伯尼斯的人?看来,索拉尔讲的都是实话,他们真的往罗德兰跑来了。伯尼斯的骑士、力大无比的钢铁武者,以外观上来说,它就与我想得差不多,但其中又有些差异--那是无法言述的混乱,是来自记忆中缺失的经验……我与前辈两人与它们好像有些什么关联,缺少了这段回忆,我总觉得眼前的伯尼斯骑士变的不对劲,但是怎么个不对法?也许只是因为印象上的厌恶吧,把我丢进不死院的伯尼斯骑士们此时出现在眼前……哼,小毛头,我敢打赌,那家伙肯定比我年轻得多。既是战友、又是置我于囚牢的狱卒,看见伯尼斯人心情要不复杂也难。
  
  不过它在做什么?它为何站在那?我注意到那名骑士正守在祭坛前,不如其他敌人一样处于备战状态,而是把专注力全放在祭坛前的某个东西上。
  
  「嘿--!」我呼喊着,想搞清楚对方是敌是友。
  
  它回过身,巨大的方盾与锤矛在厚甲上发出沉闷的撞击声,一会儿,它慢慢地走来,一步一伐如巨石落地,伯尼斯骑士是个移动堡垒,它闪亮的装甲令人屏息,威严的身姿充满力量。
  
  (咚隆!--……)
  
  不讲理的攻击我见多了,然而那瞬间的急落让我纵使闪过了也无法忘怀,胸中活人的心脏正猛烈急奔,来自血液的巨响让身躯发热,有如战鼓般的节奏只会越来越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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