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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节.罗德兰轶闻

第一节.罗德兰轶闻 (第2/2页)
  
  现在,换我发问了:「说起来,佩索鲁斯,你了解罗德兰吗?」
  
  「我?我知道的不多。」他表现出一如往常的亲切。
  
  「你总该听过一些事情吧?无论如何,你能告诉我,这座城、还有这个地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吗?」
  
  佩特鲁斯思考了一会儿,然后说:「嗯……那是个伤心的故事,如果可以的话,我不想去谈论它。但假如你的诚意够……」
  
  真是露骨,他言下之意是想索取情报费吧?我想我早该明白眼前的圣职者是如此腐败,至少它绝对比不上欧兹华德的真实与了当。我不确定他到底想要什么,不过就如同不死人商人说的,假如灵魂是这里的货币,那来到罗德兰的佩索鲁斯应该也是以此为基准。因此,我从手中取出了一点白色的魂火,那东西的质量不多,然而我想,就一个小故事来言,这点货币也算足够了吧?看来佩索鲁斯也同意我的估价,于是,他毫无犹豫地接下灵魂后,便接着到出他口中的伤心故事。
  
  「在千年以前,」那位圣职者的语气平顺,用字遣词工整而优雅「当太阳王葛温与主神洛依德的光辉仍垄罩罗德兰时,这里便是人类的起源,我们的心灵与灵魂与光辉同在,为赞颂诸神的伟大而群聚于此;后来,祖先们在神知智慧的引导下在此建立城邦、打造墙垒,很快地,第一座城市诞生了,那便是小隆德,居于山峡之间的伟大文明,而现在,你看到的这块地便是他们的祭祀之所,与大山壁之后的神都对话的神圣之崖。然而,毋宁说它是罗德兰之地与人间之土的交叉点,据悉记载,此处是永无阴霾的山崖、永不迷失的起点,无论前往何处,众人都必定在此汇聚。
  
  你一定觉得很纳闷,难道你所见的外部市镇、宏厅大城也都是小隆德的一部分吗?我可以说是,因为两者的关系密不可分,不过,实际上,小隆德应该在我们的下方才对,一处与飞龙谷连结的丰饶盆地,而此地应该被称作小隆德与神都的连结之所--光辉的白教之城。在那千年以前的黄金时代,矮人们、也就是人类们,他们大多住在山下,而巨人们、也就是神明们,祂们则生存于至高之顶,有时身分悬殊的两族仍会进行交流,甚至是彼此来往,而诸神的传言者就是两者沟通的媒介,亦是神都大门的卫兵与祭祀主。
  
  这里曾是如此热闹,人们梦中的理想国就实现在那段历史中;后来,越来越多的人回到此地进行巡礼与探求,结果,自小隆德到白教之城、从墙边市镇至魔女之都、甚至是在神秘的异端之国乌拉席露、静谧的午夜之国桂福隆德,这些地方都留下了人们的足迹,罗德兰的交通是由矮人们所打造的,我们在众神的看护下散布于此,与神明共荣、与阳光共存。
  
  可惜,在远古历史中的某天,太阳的光辉逐渐黯淡,心怀恶意的不洁之人伺机而动,想闯入神都、抢下神明的荣耀;自此,矮人们陷入了可怕的动荡中,一道来自深渊的影子让神土沾上了污渍,而那些弱小的人们,有的人坚守信仰、与邪恶搏斗抗衡,有的人则出卖了灵魂、将身心都献给了深渊。那是场战争,除了死者尼特外,所有大能者都不可避免地深陷其中,有言道,这是自创世之战以来第一次足以威胁世间的混乱。最后,小隆德与白教之城都沦陷了,在街道中充斥着恶徒与诅咒瘟疫,神之土失去了光彩,连同人间的光芒也一同逝去。
  
  但阳光永存、邪不胜正,当人间的太阳即将走到尽头的同时,剎那,祂再度亮了起来,熊熊燃烧、其身姿伟大不凡,一如葛温王一般雄壮威严。到底发生了什么是呢?哈维尔之书--坚石哈维尔的追随者写道,当最后一批矮人离开罗德兰时,葛温王已出发前往初火之炉,太阳王葛温找到了灾厄的起因、亦寻得了解决的方法,于是,祂独自担起重任,开启了一趟传火之行;后来,由主神洛依德引领众神行事,所有的秩序皆在一项又一项的伟业中再度回归,但神之土却已拒绝了矮人们的停留,我们的一切理想与和平都于自身的业障下落幕,此后,唯有虔诚者与受招唤者得以进入罗德兰,神土与人界自此一刀两分。
  
  朋友,这就是罗德兰的故事了。」
  
  「你信这故事吗?」我反问他。
  
  佩特鲁斯耸了耸肩,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事实摆在眼前,您能不信吗?」
  
  「你说洛依德驻守在此,但实际上这里已经没有神了,是吧?」
  
  「对于没有信仰的您来说,就算祂站在你面前,您也仅仅是视祂为一道光火而非神明,不是吗?」
  
  佩特鲁斯暗指我目光短浅,但我可不想跟他吵这种事,这只会显得自己没格调罢了。「那你们这些使徒又来这做什么?你又为何一直留在此处?」
  
  「如果你一定想知道些事情,那我就告诉你吧,」他笑着回答:「我在等我的同伴过来,对方虽然是个小女孩,但她也是我的主人,另外还有两位年轻骑士同行。他们不但年轻,身上还背负着不死人的使命……所以说,我的职责便是保护并监督他们。」
  
  他们的使命肯定不是那两口钟,于是我试探性地问着:「你们的使命跟钟无关?」
  
  「很遗憾,我无法向您透露那究竟是什么。」话锋一转,佩索鲁斯抬头看着我,并说:「虽然您是如此求知若渴,但我必须看守住使命的秘密。」
  
  那位圣职者是如此具有诚信的人?我看是我的诚意不够吧?不过,我其实也没必要如此在意他们的目的,毕竟追求的东西不同,尽管我们终究不能成为伙伴,但至少确定了彼此不是敌人--只要这样就好了。
  
  在离开前,我才想到自己还有件事情没解决。我对他说:「佩特鲁斯,你之后还会回去人间吗?」
  
  他觉得奇怪,但也没多做揣测,直回答:「是的,在完成使命之后我会回去索尔隆德。」
  
  「我想麻烦你一件事情,当然,绝对不是要你做白工,」我从木箱中取出了那卷无名信件,接着讲道:「你能把这带回去吗?那是你们祖间留下的遗物信件,我希望由你将它带回人间处理掉。」
  
  佩特鲁斯困惑地接下了它,而后,他简单的浏览了一下,不知怎么的,看起来好像还有点失望。也许佩特鲁斯以为这是个机密的上古文件吧?可惜,它只是一张没什么大不了的家书「喔,一封信。好,我答应你,我会将这东西拿回索尔隆德。至于价码?不,不必了,帮助他人乃是白教使徒的天命,况且是一张如此重要的祖先遗物,我想我有义务将它给送回地上。」
  
  「谢谢你,先生。」
  
  「不客气,不死人。」
  
  我们的对话以此做收尾。但愿你说到做到,佩特鲁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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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了那位不真诚的圣职者后,我循着熟悉的路途回到祭祀场的篝火。那身受了灼伤与骨折的躯体需要一点治疗……也许不只是一点,然而,哪怕是多些停留,我都害怕温暖的火焰会令双脚再也不愿起身。这里的篝火比我所点燃的更盛大、也更明亮,到底两者间真正的差异是什么?我坐在那愣了半饷,等到一声呼唤传来,我才意识到旁边那位久留不前的过客。蓝衣战士郁闷的脸依旧如此,他对任何事都漠不关心,然而,此时他却主动地与我搭话。
  
  「嘿,你好。」
  
  战士一脸不以为然,好像早猜到了什么事情一样。「你是之前那个肮脏的活尸是吧?」他问:「终于肯穿上裤子啦?」
  
  「我,嗯、是的,我买了一条裤子。假如你还想对我背上的武器大作文章,我能了当地告诉你,它是抢来的。」
  
  「哼,但你肯定还抢了更多东西,是吧?」蓝衣战士苦苦地笑着,他没追问我为何回复了肉体,但心中好像早有了一个答案。
  
  我问他:「你是不是在想,我就跟一个垃圾没两样?」
  
  「不用急着否认,毕竟罗德兰就是这种地方……为了生存,我们必须互相掠夺。」战士看着地上的杂草,在沉默半饷后,接着问:「你……是你敲响苏醒之钟的吗?」
  
  这件视感觉起来应该是项丰功伟业,但似乎没人开心的起来。「是的,先生。」
  
  「哼哼……那接着就快去把第二口钟也给敲响吧。」
  
  「但我不知道要怎么过去,你知道吗?」我猜战士一定了解的更多,来到这大伙都明白自己在做些什么、有些什么讯息,但唯独我一个人到处瞎摸。
  
  战士摇摇头,不自觉地叹着气。然而那不是在说自己不懂这些事,看起来,那更像对我的态度感到无可救药。「活尸,往下走就对了,找个钥匙把门打开……方法就是如此。」
  
  「你是说城镇下面的街道?」
  
  「不然是上面的吗?反正就是一直向下,直到无路可走为止……不过我想事情也没这么轻松就是了。刚才你经历过一场大战,对吧?那么下面的状况也一样,也许还要更可怕,除了肮脏的东西外,还到处是充满了瘟疫与病虫。真好笑,使命这种事……跟送死没两样,这到底有什么意义呢?」
  
  「问的好。」
  
  蓝衣战士这时把目光放在我身上,他看来不打算打哑谜了。「曾经有个咒术师告诉我,他要去病村寻找咒术的起源,至于要怎么过去?他说在下水道中有条路与村子相连……然后我就在也没看过他了。你想去验证那位倒霉鬼的情报吗?想就去吧。」
  
  「我知道了,谢谢,」我告诉他:「真的是十分谢谢你的帮忙。」
  
  「不用客气,你现在可以走了。」战士语气刻薄地吐出了这个字词。
  
  当元素瓶也装满之后,我决定先到底下探望那位女性。为什么?我不知道,那行为仅仅是种直觉,我想见她、想知道关于她的事情--我不知想是怜悯她、还是想让她可怜我,那位沉默不语的女性守在祭坛之下,纵使孤独也不做反抗,我不了解她,却自冥冥之中感觉到她的不凡。那位女性到底是谁?我能从谁口中问出她的来历?
  
  但这时,我才发现有位访客已先入驻于此。那身黄铜盔甲……坐在外边的人是女神骑士,他远远地看着那位女性,似乎心谋不轨。然而,一查觉我从阶梯那走过来后,罗特雷克的目光很快地就转向了我这头;也许这动作没什么差异,毕竟头盔的面罩将对方的脸全遮住了,可是我能感觉到他视线的移转以及对方细碎的小动作。但是,过了一会儿后我才理解,原来罗特雷克一点也不在意别人的目光,后来他在确认完来者何人后就又继续看着那位的女性,所想所为令人摸不着头绪。
  
  「嘿,嗯……黑剑士先生,」他随口找了个名字称呼我,不过跟索拉尔不同,他把我叫做剑士而非骑士,「真巧,又见面了。来这是说好的礼物。」
  
  话一说完,他就抛了个小东西给我,仔细一看,那是枚光亮的黄铜徽章,上面还浮雕着一颗太阳。物如其名,它是太阳徽章,战神的荣耀信物,但不是只有太阳长子的战士们才拥有这种东西吗?我万般不解地看着罗特雷克,并问:「你也信战神?」
  
  「实际上我什么都信,黑剑士。人不就是这样吗?有利可图就不会孤守一方,而且你想想,大家都在呼喊口号,但又有谁是真正忠于一位神祇的?况且他们不都是葛温神族的一员吗?那么信谁不都一样?」
  
  「这……」我不知道自己想反驳些什么,也许是想,罗特雷克与太阳信徒的形象一点都不搭。不过,也可能是另一种状况,要是他曾帮助过那群组织,那这枚徽章的来历也就没什么疑虑了。「这东西随便送人好吗?我还以为这是荣耀的象征。」
  
  「给予救命恩人我的荣耀,这不好吗?呵哈哈哈哈--」
  
  但这感觉没什么意义。尽管如此,我仍没把这句话说出口。「罗特雷克,现在你自由了,接下来你要去哪?完成你的使命?」
  
  「我不跟那套说法,黑剑士,我有我的事情要做。我听到钟声了,是你敲的吧?别担心,我不会跟你抢这份功劳的,接下来也一样,那是你的事情,跟我无关。」
  
  「喔,好吧。」后来,我也跟着看向那位女性。不知罗特雷克是否与她相识?于是,我问了他关于那位女性的事情。
  
  罗特雷克回答:「她?就是个防火女罢了,看守篝火的圣女……但我不认识她。」
  
  「不过,看起来你似乎很挺在意她的。」
  
  他笑了笑,接着说:「是啊,我在想,为什么那群圣职者能想出这么可悲的方法--把他们的圣物囚禁在石牢里,就为了保障一丝火焰不会消散……但说也奇怪,那个女人也自愿留在这,也许两边的脑袋都有问题吧?」
  
  「白教?我以为他们最讨厌不死人了。」
  
  「那得看是什么状况了。在罗德兰,火焰的神圣一直未曾遭受质疑,结果下面的某一部份人却急得跳脚,不过,我想这纯粹只是自卑感作祟吧。你看,不死人的力量远比凡人更强大,当他们知道我们能从火焰中获得力量后,便想尽办法将它污名化,好维持自己身为"真正"人类的威信……结果,他们却一直保持老祖先的习惯,这可真是笑死人了。」
  
  「所以她已经在这待了几百年?」
  
  「我不清楚,但真要猜,我想连五十年都不到吧,毕竟她是如此的纯洁无垢……」罗特雷克的语气十分怪异,不知是崇拜还是爱慕,我感觉得出来,里头藏了些不可告人的情绪「就是这样了,黑剑士。好啦,我俩终归是没关连的不死人,我想接下来就不必多谈了吧。」
  
  我想我也听够这些事了。「礼物我收到了,谢谢。」
  
  「小意思。」
  
  离开前,我又瞄一眼防火女,她的姿态依旧,摊坐的躯体没有一丝动弹,宛如石雕。她还是活人吗?……要是我把她放出来又会如何?想了又想,最终,我仍没下过任何决心。
  
  不久后,经过一番整顿,我再度踏上了旅程。但现在问题来了:我该先去哪呢?往下是个好主意,但似乎没人想跟我争敲钟的权利……那不如就到处看看吧,这里还有好多地方没去过。敲钟这件事,等我弄清楚了罗德兰的样貌在去做也不迟,毕竟钟永远在那,想跑也跑不了,而且,就算有人早我一步抵达苏醒之钟,那也无所谓,反正也没什么好争的。
  
  这次就慢慢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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